“五弟,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浑身散发着螺旋气势漩涡的卢大嫂气双手叉腰势万千出现在门口,怒瞪杏目在屋内凌厉一扫:“展大人和金校尉?”双眼一眯,“五弟是不是在这?”

“呃……”金虔正想出声,就觉自己的裤脚被某只藏在桌下的白耗子拽紧一顿狂摇,只能硬着头皮准备睁眼说瞎话,“五爷他不在……”

可惜,金虔想要为白玉堂打掩护的台词刚出口半句就被展昭冰冷嗓音打断。

“卢夫人,白兄正是在此。”

拽住金虔裤脚的手僵硬了。

“金虔,还不请白兄出来?”

一句话让金虔顿觉自己头皮上方又开始嗖嗖地刮西北风。

“是!”

金虔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慌乱之下,桌布被带起,立即将某个缩在桌下的白耗子团子造型暴露无遗。

“臭、猫!小、金、子!”白玉堂一闪身窜出,瞪着二人的桃花眼中火光迸裂。

金虔干笑,目光飘移。

展昭神色镇静向门外之人一抱拳:“卢夫人,展某就不耽误白兄的正事了。”

“还是南侠识大体!”卢夫人满脸笑纹,箭步上前揪住白玉堂的耳朵一路拖走,“待五弟好事一成,定请二位前来观礼啊!”

“臭猫,小金子,你们恁是不讲义气啊啊啊!!”

被揪住耗子耳朵无处可逃的某只小白鼠声泪俱下的嗓音响彻整座浮白居。

“呃,展大人,白五爷看起来甚是……”金虔望着白玉堂远去背影,着实有些不忍心。

“他人家事,你我莫要插手。”展昭扫了一眼金虔,“过来,坐下。”

“是。”金虔一屁股坐在展昭身边,眼观鼻,鼻观心。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莫要拘束。”

“是。”金虔坐姿不改。

展昭暗叹一口气,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递给金虔。

“这是?”金虔一愣。

“打开看看。”展昭微移目光。

“是……”金虔顶着一头雾水,将包装的里三层外层的布包解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钱袋!

金虔顿时内流满面:

果然猫儿大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剥削咱占用“昭”字品牌价值的产品利润额吗?这连装银子的钱袋都备好了……

“金虔?”

见金虔垂头许久都不出声,展昭略显不安,踌躇道:“你——不喜欢?”

“诶?”金虔猛一抬头,“啥?”

“咳!”展昭垂眸,灿灿烛火下,俊颜飘红,“展某选了许久,似仅有此物你能用的上……”

“所以……”金虔一双细眼瞪得又圆又大,“这是展大人送、送给咱、咱的?”

展昭轻点头,扭脸,仅用泛红的猫耳朵对着金虔。

金虔口齿大张,望向手里的钱袋——

精致绣工,应该是有名的苏绣,看这工艺,起码在十两银子上下……

猫儿……你……

“展大人啊啊啊啊!!”

金虔突然一声高嚎,把还在扭捏的某只御猫惊得险些炸毛,扭头一看,只见刚刚还一脸死灰的某人正捧着自己送的钱袋一脸感动两眼泪汪汪的瞅着自己……

看来这礼物果然合某人的心意……

某猫的耳朵又红了几分。

“属下、属下刚刚还以为,展大人此番设宴乃是为了逼问最近汴京城中出现的那些‘昭’字牌产品的来历,属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展大人果然是谦谦君子、胸怀大度,对属下利用展大人名头买卖物品不仅毫无芥蒂,还送属下如此贵重的礼物,属下对展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昭”字牌产品!!!

几日之前为某人选买礼物时的惨痛经历赫然涌入展昭脑海。

展昭额角一抽。

“你是说那‘昭月衫’?”

金虔一僵。

“还是昭玉香脂?”

金虔垂头。

“或是那昭春茶?!!”

金虔打了一个喷嚏,企图将自己缩进眼前的饭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