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少身为天下第一庄少庄主,有房有车有地位,有钱有势有背景,仅家世这一条就能甩猫儿你好几条街!虽然样貌身材比猫儿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绝对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的高富帅标准了!重点是,此人和白耗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言谈间暧昧丛生,眉眼间情波无限,加上裴老庄主又对白耗子的干娘不怀好意,双方家长阻力根本为零——这、这搞不好就是猫儿最大的情敌啊!

想到这,金虔顿感猫鼠姻缘前途危机重重一片黑暗,心头焦躁不堪,本想再提醒展昭几句,可此时裴慕文已经抵擂场,擂战一触即发,实非关注男男私情的良机。

啧!只有择日再点醒这只没有自觉的猫儿了!

金虔暗暗下了决心,将注意力转移到擂战上来。

此时擂场之上,那邓车见到下擂之人不是白玉堂,顿时脸色就变了。

“裴少庄主,邓某叫阵之人是锦毛鼠白玉堂,你来作甚?”

裴慕文淡淡一笑,向邓车一抱拳:“五弟如今‘索’事缠身,恐怕无暇与在下对战,裴某不才,愿替五弟与阁下一战。”

“你?”邓车扫了一眼裴慕文,一脸漠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速速换白玉堂来吧。”

此言一出,不等裴慕文反应,东彩台上的众人可恼了,韩彰、丁兆蕙两个蹭一下跳起身,开启嘲讽技能大招攻击:“喂喂,你小子也太狂妄了吧!别以为你叫什么狗屁神手大圣,就天下无敌了!”

“依我看,这小子根本就是井底之蛙,没见过真正的高手才敢如此大言不惭!”

邓车面色阴沉,冷冷扫了一眼韩、丁二人,直接无视,反将目光死死盯在白玉堂身上,提声道:“白玉堂,你这个缩头缩脑的乌龟,莫不是怕了我邓车?!”

白玉堂手臂青筋暴跳,一口白牙咬得咔吧咔吧作响,正要提声骂回去,不料还未开口,擂场之上突生异变,一道凌厉光芒横空飞出,直袭邓车。

邓车倏然一惊,急退转身形,却依然避闪不急,被削去半截发丝。

“裴某已经说过了,五弟无暇,你莫要吵吵嚷嚷打扰五弟!”

裴慕文温文面容之上笑意尽褪,狭目淬寒,手中金刀璨芒隐杀,嗡鸣作响,适才那惊电一击,正是裴慕文刀风所致。

邓车慢慢转头,眸中腾动狠辣之色:“找死!”

话音未落,就见邓车骤然腾空而起,双手高扬,如黑鸦展翼,震臂一抖,数道锋芒破空而出,在沉阴空中划出道道烈光,轰然贯向裴慕文。

裴慕文面色一沉,刀光旋动,灿光罩身,凌空而起,逆迎而上,口中高喝:“破!”

霎时,那无数烈芒暗器就如碰上铜墙铁壁一般,滞涩坠落,竟是一堆毫不起眼的石子。

邓车冷哼一声,身若陀螺在半空飞速旋转,无数细芒犹如绵绵细雨从衣衫、袖口线隙中喷射而出,卷袭而来。

裴慕文周身刀光璀然未消,不退反进,内力蕴满刀锋,轰然一扫,裂云斩空,那连绵不绝的暗器就如细雨遭狂风席卷,瞬间七零八落,散落一地,竟是十分普通的绣花针。

再看裴慕文,刀如旋电惊光,身若迅雷冲天,陡然直射邓车。

不料那邓车却在空中诡异一个扭身,身形骤坠。

裴慕文刀锋一转,身随刀动,直追邓车而落,手中刀光舞成一片寒光,向邓车当头罩下。

“喝!”邓车身形忽的向后一倒,好似被巨大力量牵引一般,猝然窜出丈余,竟是在刀锋落地之际避开致命一击。

裴慕文收势不及,刀风徒轰地面,震起一阵烟尘,弥漫遮天。

就在这一瞬,邓车周身衣袂骤然暴涨,无数厉光破衣而出,携着腐臭气味喷向裴慕文周身要穴。

“不好!有毒!”东彩台众人齐声大喝。

裴慕文身形一滞,金刀骤鸣,刀光缭绕如电,舞得风雨不透,本欲将暗器挡在刀风光罩之外,岂料那幽毒暗器竟如无处不在一般,四面八方挤了过来,越来越密,越来越紧,眼看就要将裴慕文刺穿。

忽然,裴慕文长啸一声,一道金光从刀尖迸发,化作漫天星斗,倏然炸裂开来,内力旋入刀风,霍舞而出,倏然斩裂天地,瞬将暗器化于无形。

“金刀绝技,八千里平川!”甄长庭双目发亮,提声高喝。

“好!此招一出,天下无敌!”韩彰一拍大腿。

岂料话音未落,场上突生骤变。

邓车竟趁裴慕文大招未收之际,突然一个诡异旋身,悄无声息窜到了裴慕文的背后,眼中幽光一闪,一道赤色丹丸从指间弹出,直击裴慕文后脑。

电光火之之间,裴慕文犹如脑后开目,猝然低头,刀尖逆撩而上,正击赤丹之上。

“轰!”

一声爆裂炸响天际,刺目红光耀亮天地。

一片红光之中,裴慕文身形被炸裂爆气抛出擂场,殷红血浆随着身形抛洒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裴少庄主!”

众人悚然失色,厉声惊呼。

裴天澜更是急怒攻心,呕出一口黑血。

就在这一瞬,突然,一道白影飞身而起,犹如出水银龙,凌空一闪,瞬现在裴慕文身侧,在半空接住一头血水的裴慕文,无声落地。

一袭白衣胜雪,华美容颜凝霜,竟是白玉堂!

一片死寂。

众人眼珠暴突,惊诧失语,第一反应竟是同时回头望向展昭和金虔。

金虔拽着半截空荡荡的捆龙索,细眼圆绷直直瞪着场上的白玉堂,良久才抖着眼珠子望向展昭,却发现自己和展昭的那一边金索仍然绑的结结实实。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展昭紧蹙双眉盯着捆龙索,也是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