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想对金校尉做什么?!”
两声怒吼同时从徐庆和王朝的口中喊出,划破长空……
*
篝火暖燃,簇焰晃金。
金虔裹着颜查散的外袍坐在火堆旁,一脸状况外瞅着对面披着卢方外衫的某鼠科动物同样一脸莫名被自家四个哥哥各种上下其手。
卢方一只手摸着白玉堂头顶,另一只手频频抹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韩彰举着一个火把,围着白玉堂团团乱转,从各个方向观察白玉堂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喜极而泣:“有影子,有影子,五弟果然还活着!”
徐庆则是将白玉堂全身上下都捏了个遍,一抖胡子上的泪珠子:“太好了,五弟身上的肉还在!”
唯有蒋平还算平静,用手背贴了贴白玉堂脖颈动脉,摸着小胡子喃喃道:“是热的……”
这陷空四鼠是魔怔了吗?
一肚子纳闷的金虔正想着,忽觉背后一个激灵,一转眼,发现坐在自己旁侧的王朝和马汉二人也是四眼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你们想干嘛?”
金虔不觉裹紧了衣服。
“金校尉,你没死,太好了……”马汉抹泪。
“金虔没死、金虔没死……”王朝哽咽。
喂喂,难道魔怔也传染?
金虔将疑惑目光投向颜查散。
这一看,更觉诡异。
只见一向稳重的颜查散颜大人竟也是直勾勾盯着自己,眼圈泛红,衣角拭泪,整张脸都露出劫后余生之喜色。
搞什么东东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金虔暴躁抓了抓脑袋。
“五弟、金校尉,你二人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又是如何到了此处?”最先恢复镇静的果然是水耗子蒋平。
“我如今也是一头雾水……”白玉堂一脸余惊未定,微微蹙眉回忆道,“适才我和小金子明明是被困在冲霄楼铜网阵之内,眼前万箭齐发,火光四射,那箭明明是射到了我的身上,剧痛钻心……岂料白光一闪,再睁眼之时,竟掉到了水塘里……”
“莫不是触动了什么诡异的机关?”金虔摸着下巴推测。
“切,天下哪有这种机关!”白玉堂瞪了一眼金虔。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金虔一头问号。
二人说了几句,突觉不对,周围不知何时静了下来,沉寂得可怕。
抬眼望去,但见陷空四鼠,颜查散,王朝、马汉七人皆是双目暴圆,惊骇万千。
白玉堂和金虔对视一眼,同时面色一变,异口同声叫道:“什么时辰了?!”
众人仍是齐齐瞪着二人,不言不语。
“展大人呢?展大人怎么样了?”金虔蹦起,跳脚道。
“不是说午夜要在冲霄楼将展昭斩首,现在可过了时辰?”白玉堂豁然起身,一脸慌色。
一阵夜风掠过,吹得火光剧烈一晃,映衬众人面色阴晴不定。
“难、难道……”
白、金二人面色同时一白。
“展护卫安然无恙。”
颜查散深吸一口气,终于出声为二人解释道。
“当真?!”白玉堂双眼一亮。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救人,若是晚了……”金虔急火火就要往外冲。
“莫急!”颜查散拦住金虔。
“展护卫和包大人的安全皆暂且无忧,我等已经设法营救……倒是五弟和金校尉你们……”蒋平按住白玉堂,眉头深锁看了二人一眼,欲言又止。
白玉堂和金虔对视一眼,皆觉十分诡异:“我们俩怎么了?”
颜查散神色变幻莫测,转目看了一眼蒋平。
蒋平眯眼,吸了口气,提声问道:“你二人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白玉堂瞪眼,“襄阳王要害死展昭的日子!”
此言一出,蒋平面色一变,周遭几人更是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
“啥啊?”金虔看着众人神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水耗子问的这句话怎么这么怪?
什么叫今日是什么日子?
难道襄阳王杀人还要选一个黄道吉日月圆之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