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溜达了一圈,乔薇对集贸市场有了初步的定义,相当于现代的批发市场,价格的确比商铺的便宜,不过因此镇是通往京城的要塞,流动人口多,商家诚信度并不太高,能不能买到物美价廉的东西全看识货不识货,又会不会砍价了。

索性乔薇是个中小能手,栓子爹也给介绍了几家靠谱儿的,磕磕碰碰,把油、大米、面粉和佐料买齐了,买到盐巴时乔薇有些肉痛。这时候的盐都是粗盐,品质与精盐没法儿比,但因官府垄断,价格奇高。十斤花了她一两银子,肉痛死她了。

这之后,乔薇又到成衣店买了些女人的必备品,不过她悲催的发现,人家根本不卖姨妈巾,都是自己做的。她买了原材料,打包后放进了马车。

冬天的棉衣也需要,成衣的价格比布料与棉絮的价格贵三到五倍,乔薇犹豫了一下,给孩子们和自己给买了两套成衣,也扯了些布料,回去慢慢地学着做。

有了新衣裳的小包子兴奋极了,走路都是蹦的。

栓子爹看着几乎堆成小丘的马车,道:“小乔,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没了咱们就回去吧?”

乔薇想了想:“先不急,我问问您,这附近有没有铁铺?”

“铁铺?大兴胡同有一家,离这儿里把路,怎么了?你上那儿干嘛?”栓子爹一只耳朵背,说话声音有些大。

乔薇丝毫不介意,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想打猎吗?工具不太够,随便看看。”

乔薇猎了头死老虎的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并不认为是她自个儿的本事,只叹她运气好。但见她执意要买,栓子爹也不好多说什么,用马车驮着三人去了大兴胡同。

乔薇在铁铺里买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一把斩骨刀和几个做陷阱的钩子。

“还要什么吗?”栓子爹问。

“我还想定张床。”他们住的地方没有床,只有一个狭窄的炕,母子三人睡着其实是有些挤的。她想弄个床自己睡,把炕留给孩子。

栓子爹又领着她去木匠那儿定了板子,按照规格做好,自己回家组装就行,没想到古代也这么先进,乔薇很是诧异了一把。

忙活了一中午,总算把该买的东西买齐了。乔薇摸摸儿子女儿的小脑袋:“饿不饿?”

二人齐齐点头。

饿了也不叫,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想吃什么?”乔薇问。

乔望舒小声问道:“我想吃牛肉饺子,可以吗?”

乔薇一笑:“当然可以啊!除了这个呢,还想吃什么?”

乔望舒舔了舔唇瓣:“还想吃韭菜盒子,葱油饼。”

“还有呢?”

“没了。”

乔薇看向儿子:“景云想吃什么?”

乔景云小大人似的说道:“我都行。”

孩子们说的都是小吃,花不了几个钱,乔薇与栓子爹找了个相对干净的摊子,点了两大碗牛肉饺子,一碗给栓子爹,一碗给景云和望舒,又点了四个韭菜盒子、四个葱油饼、一份酱香排骨、两碗羊肉粉丝汤。

第十章 第一次行医

羊肉片儿薄肉嫩,炖得极其入味,粉丝爽滑,入口即化,再配上撒了胡椒粉的热汤,美味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给吃下去。

两个小包子吃出了一身汗,打从住进犀牛村,二人就再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真是太开心了!

乔望舒怕辣,胡椒粉的味道略有些呛,她吃一口,呼呼两下,腮帮子鼓鼓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快把乔薇萌死了。乔薇这顿饭,也吃得异常开心。

羊肉粉丝汤分量够足,兄妹俩一起吃也没吃完,乔薇把剩下的吃了。

栓子爹吃了一碗饺子、一碗羊肉粉丝汤,一个韭菜盒子与半个葱油饼,到最后,肚子实在装不下了。一般他给人跑车,都是不管饭的。他都做好准备吃自己带的烙饼了,哪知小乔给他点了这么大一桌。娘仨吃啥,他吃啥,真不含糊。

他没读过书,不知道大道理该怎么讲,但他觉得小乔的做派与寻常村妇不一样,大气、利落、直爽、会计较但不斤斤计较,做人做事透着一股男人的度量,并不像传言中会干出那种勾当的人。

“栓子爹,您吃饱了吗?”乔薇客气地问。

栓子爹拍着圆滚滚的肚皮道:“饱啦!都快走不动了。”

乔薇微微一笑:“要是不够,再点些别的。”

栓子爹赶忙摆手:“真不用了,我再吃就得炸了。”

乔薇见栓子爹的确是饱了,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问一旁的儿子女儿:“你们呢?还想不想吃点什么?”

小家伙摇头,他们已经撑得几乎站不起来了。

乔薇看了看桌上的羊肉粉丝汤:“你们好像很喜欢吃这个,娘也买点羊肉和粉丝回去,给你们炖着吃。”

结账后,乔薇又回到集贸市场,买了几床厚实的被褥和几样新鲜的肉类,她其实还想买一套笔墨纸砚,但在问了价格后,望而却步了。这个朝代的纸,比黄金的还贵,真不是他们这些贫民消受得起的。

下午,一行人满载而归。

临离开集贸市场前,乔薇买了几个糖葫芦,让儿子女儿回村后分发给他们的朋友,当然他们自己也有份。

两个小包子高兴坏了,以前都是他们吃人家的东西,现在终于也轮到他们给了,再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马车晃悠悠地驶出小镇,此时刚过正午,天色赏早,阳光白炙炙的照在身上,驱散了一丝严冬的冷意。吃饱喝足的小包子一边一个依偎在乔薇怀里,晃悠晃悠的,渐渐有些犯困。乔薇拆开一床棉被,盖在二人身上,二人眼皮子一沉,睡着了。

乔薇也有些犯困,微微闭上眼,打算眯一会儿,谁料没过多久,便觉着马车急急的一刹,她朝前栽了一下,瞌睡瞬间醒了大半,抱紧怀中的孩子道:“栓子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