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居然搁在最破旧的鞋子里,这防盗意识不错,可是过不了自己这种看多了各类电影电视剧的吃瓜群众这关。
打开柜子,阮清秋擦亮火柴看去,好家伙!
糕点、糖、瓜子、花生、两瓶麦乳精,以及捆好的一沓凭票和花花绿绿的钱,她数了数,大约有两百块钱。
所以,罗老太太给了多少彩礼?
阮清秋对这些钱财没有丝毫心动之意,把它们通通扒拉到一边,仔细寻找目标。
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柜子最下层的角落找到一只雕花木箱,与废宅里挖出来的那只同款大小,连花纹都差不多。
不一样的是这只木箱的锁完好无损,应该属于原主母亲的吧?
这么想着,阮清秋小心地插进造型独特的钥匙,轻轻转动,咔嚓一声,开了。
箱子里除了一只金锁,还有一只玉镯。
哈,找到了~
这镯子摸起来细腻温润,她拿到眼前,就着玻璃瓦片照下来的天光细看,在内侧发现了一个繁体的“秦”。
确定是原主母亲的玉镯,她包好贴身搁在胸口处,木箱锁起来放回去,再把一切恢复原状。
处理完这一切,阮清秋准备溜之大吉时,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淦,要被抓现行了吗!
来不及多想,伴随开门传来了丁家珍与人说话的声音。
“我儿子刚办完婚宴,昨天我替你去牛家探底儿了,他们很高兴啊!”
“是吗,给多少彩礼?”
丁家珍现在最关心钱的事,丈夫赌钱以来,花钱大手大脚,她很头疼。
“这个数。”
阮清秋猫在里屋的门后,大气不敢喘一口,听张媒婆说话说半截,郁闷了。
“三百?!”
“他们说看过满意的话,可能还会加钱。”
丁家珍呼吸急切起来,阮清秋拳头也邦邦硬起来,恨不得将这商量如何卖她的二人打包卖给牛家兄弟。
“那丫头在晒谷场上工,你让他们自己去看,看完你安排一下,争取这几天把亲事定下来。”
二人敲定了时间,亲亲热热挽着胳膊出门了,铁将军一落,阮清秋阴着脸爬出窗户,越想越气,索性拿上麻袋跟了出去。
以她的脚程,仅仅几分钟便追上两人,阮清秋不动声色地吊在后面,直到她们在岔路口分开,见丁家珍走远,她把帽子一拉,追上张媒婆。
麻袋一套,事情好办。
“谁,是谁?!”
阮清秋闷声不说话,把人拖到僻静的角落,请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吃了一顿拳打脚踢大餐。
噼里啪啦,叽哩哇啦……
张桂花先是咒骂,接着求饶,最后哭叫,等阮清秋打爽了,一脚将人踢开,拍拍屁股走了,谁会知道是自己干的呢?
坏婆娘,坏得很,揍她丫的,哼!
出了一口恶气,阮清秋心里舒服多了,去牛棚干完活儿,她把玉镯放到山洞里,拿上钱和票证,又回到阮家。
——
晚饭,阮小壮也在,他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与周遭死气沉沉的气氛格格不入,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阮清秋忍不住看了渣爹一眼,难不成赢钱啦?
“哟,小壮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也让我们乐呵乐呵?”姜美丽本就不痛快,看着小叔子红光满脸,心里越发不痛快,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朋友……”
想到鲜嫩美味的小寡妇,阮小壮很是心痒难耐,话音一转他说:“请我吃了一顿大肉,回来的路上又捡着一张大团结,大嫂你说我能不开心?”
丁家珍罕见地腼腆一笑,附和道:“小壮把钱交给我了,说是让我随便花,不过我哪能啊,都攒起来给我家国祥以后上学用的。”
大肉?阮清秋想到那个女人,可不就是大肉么,看着丁家珍一脸与有荣焉的幸福模样,她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
呸,给爷等着,坏婆娘!
快速扒完饭,阮清秋拎着从老师那借来的手电筒出发了,今晚夜探四合院,她非把这颗毒瘤给拔了不可,渣爹的劳改大礼包必须送到!
趁天还没黑透,她精神奕奕地赶到了青山镇。
当月儿爬上树梢时,阮清秋拿出准备好的衣服往头上一套,在脑后扎紧,只露一双皎洁灵动的桃花眼,而后找机会翻进名义上已无人居住,废弃了很久大宅。
三进四合院很大,阮清秋缩在大水缸后,连蚊子咬她都没动一下,小腿被咬了十几个包后,侧门忽然传来动静。
原来竟有个人守在那处,他打开门与来人对了暗号,然后领着人经过游廊,进入垂花门。
阮清秋暗道好险,幸亏自己小心,没敢轻举妄动,见人走了她轻轻活动手脚,挠了挠腿上痒疼的包,悄声跟在后面。
其实她很好奇,之前在外面观察了很久,不见一点烟火灯光,刚刚进来后也等了小一会儿,依旧不见任何光亮,除了引路人手里微弱的手电灯光,四周一片漆黑。
而且院子里还这么安静,他们到底在哪儿搞地下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