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胡九辞过以后,直奔胭脂楼,捉了老鸨就问:“楼里有没有那种长的美,性子又软,一生气就哭的姑娘?”
老鸨的小帕子直接撩在他脸上:“九爷,真要给您给爱哭爱闹的姑娘,您还不气死啊?九爷您可是来找乐子的,还是找祖宗的?”
“你就说有没有!”
“有道是有一个,不过……”
胡九直接道:“就这个,送到我房里。现在就送!”然后九爷喜滋滋到房里等娇滴滴的美人。
不多时,两个龟公捆了一个姑娘送到他房里,胡九终于知道老板的“不过”是什么了,这哪里是什么娇滴滴的姑娘,这根本就是个贞洁烈女,人家宁死不从,这还有啥意思啊?
胡九爷没兴致了,灰溜溜的去沁香姑娘房里,沁香姑娘哭的梨花带雨,“你这没良心的……到了楼里竟然找别的姑娘……你找去,你找去!奴家死了算了,其他姐妹都嘲笑奴家,奴家哪里做的不好你这个没心肝的……”
胡九爷说好话,顺便往她手里塞了个大元宝:“我这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吗?好了好了,别哭了,来来,让九爷疼疼你,泻泻火。”
沁香姑娘摸着大元宝,立马投怀送抱,“九爷,人家都要伤心死了……”
回到府里,有个人跑来找魏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魏丁点点头,又赶紧回府里禀告:“殿下,长音那边传来消息,就在刚才,有人要毒杀长音!”
“毒杀?”魏西溏想了想,道:“若是毒杀不成,只怕还会再去。长音不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魏丁一愣:“殿下,那长音……”
“长音自然不能死。”魏西溏略一想,道:“本公主让无鸣出去一趟,务必护长音周全。”
太子怎么样想留长音,他的幕僚就怎样不愿留她,他们要是不想杀长音,那才是奇怪的事。
只要长音不死,太子就会一直惦记,魏西溏要的就是让他一直惦记。
幕僚团队自然是要遮着掩着这个消息的,即便遮掩不住,他们也有应对的万全之策,人是要除,又要做到不能让太子迁怒,否则这种背着主子做他不高兴的事,说什么也会伤了他们和主子之间的主仆关系。
高小胖那边三五不时传过来的消息,倒是让魏西溏多少知道些太子幕僚的一些动向,毕竟高泽算是幕僚里的重要一员。
不过,这日高小胖找过来,垂头丧气的跟魏西溏道:“殿下,我今日偷听我哥跟我爹说话,叫我爹捉到了,罚我面壁思过,我这是偷跑出来的,接下来几日,只怕我没法跟你一道说好玩的事了。”
魏西溏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那你好生回家歇着吧。好好面壁思,让你爹早日把你放出来。”
少了高湛的一个渠道,这消息确实封闭不少,长音如今被送到乡间一个农户人家,暂时倒也安全。
至于太子,虽然他处理的及时没让人二皇子和董贵妃捉到把柄,不过多少影响了在荣承帝心里的位置,听付铮说,这几日太子在宫里时常遭到训斥,皇后要是说两句话,连带着皇后都被荣承帝说了两句,二皇子作为太子的有力竞争对手,倒是让他得了些好处。其他皇子虽说个个都有野心,只不过观望的多,暂时只有二皇子敢争和太子抗衡。
自然,长音遭人袭击的事也传到了太子耳中,虽然在宫里出不去,太子却是时刻关注长音动向,下毒的人被当场活捉,捉的人正是太子专程留给长音的护卫,逼问过后的笔录递到太子手里,就成了有人收买下毒的人,至于什么人,那人打死都说不知道。
太子在宫里,又出不去,担心长音安危却又没奈何,只能暗中多派几个人护着。
因着太子近来的名声以及在外头养女人的传闻,皇后思来想去,决定让太子提前赢取太子妃董双鱼。
这宫里的消息魏西溏不得而知,不过,却有人主动跟她说起这事。
新年过年,逍遥了一个年市的小纨绔们纷纷上学,那位闲来无事就愿意教书的夫子也重新来国子监。国子监的主薄大人自然是愿意老太傅经常过来的,这事求都求不来的人物。教导出两代帝王的老人家,荣承帝都要尊敬两分,主薄巴不得他老人家经常过来出分力。
自然老夫子回来,代课的仙尊就要回去。
皇后要为太子娶太子妃的事,就是相卿跟魏西溏说的。
魏西溏怀疑的看了眼相卿,小心的问:“仙尊可知道陛下同意否?”
相卿应道:“娶亲大事,自然知晓。”他走了两步,突然道:“殿下若想事成,凭一人之力难以持续,何必借力?”
魏西溏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仙尊警言慎行,本公主不过一介女子,若说成事也不过是想赚些零花的银子,想必这碍不着仙尊。”
说完,她道:“弟子告退。”转身离开。
相卿站在原地,两手操在袖子,半天,一脸纳闷的边走边道:“殿下可真是戒心深重啊!”
高小胖这几天都没精神,看到魏西溏进门,还捧着脸道:“殿下,你觉得我瘦了没?我觉得着我被我爹关了几日,瘦了。”
看了眼高小胖圆滚滚的小胖脸,魏西溏道:“你瘦没瘦本公主不知道,不过,这脸好像圆了一圈。”
高小胖一听,顿时怕在桌子上大哭:“殿下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再不跟你做朋友了,咱俩的兄弟情走到了尽头,断交!”
魏西溏伸手拍拍的肩膀:“好。”
高小胖顿时哭的更伤心,然后他扭头寻求季统帮助,“季统,你说殿下是不是一直欺负人?”
结果季统看他一眼应道:“殿下没说错,你的脸确实圆了一圈。”
“你跟殿下是一伙的!”他明明瘦了一圈,然后高小胖被气跑了。
魏西溏出去通知魏丁,把高小胖找回来,万一跑藏起来,找都找不到。
不过高小胖很好哄就是了,得知魏丁出去寻他是殿下叫的,回来以后看人的眼神都是用眼角瞟的,得瑟的不行。
老夫子哪里管座位什么情况,再者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仙尊愿意这样排座,自然有仙尊的道理。
十七皇子还是被挤在最后头,本来指望老夫子来了以后能给些安慰的十七皇子,气的回去就跟唐贵妃告状,说在国子监被人排挤,就连座位都是坐在最后头的。
唐贵妃想到最近处境被动的太子,安抚十七皇子道:“皇儿暂且忍耐着,太子和二皇子的暗斗过不了多久就会转成明斗,我们就等在坐收渔翁之利。你年岁小,来日方长,而太子和其他几个皇子年纪越大,势力越强,位置越稳就越容易出事。如今陛下身强体壮,封了太子又如何?不过是占着一个不能如厕的茅坑罢了!”
还没说,如今太子的境地确实如此,看看荣承帝在后宫美人里头雄风不减的状况就知道,正值壮年,怎么舍得舍弃皇权?立下太子,也不过是抵不过老臣们纠缠罢了,私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多做几十年皇帝。
看透这个道理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后宫嫔妃和皇子众多,但是参与争位的只有两个快成年的皇子,其他皇子大多是在努力当个让荣承帝看得到的乖宝宝。
二皇子争是必然,他与太子年龄相仿,他若不争,便是让太子一家独大,地位若是巩固了,自然也就成了荣承帝心里的最佳人选,所以二皇子时不时给太子找点麻烦,让荣承帝知道太子的诸多弊端和缺陷。
宫里两位皇子明争暗斗从来未曾消停,荣承帝还沉浸在丹药带来的幸福当中,一旦发现自己今晚不如昨晚,就会督促仙尊献药,势必要把最好的状态用在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