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言回头,若无其事,“无事,多谢。”
“公公客气,若是公务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找我帮忙。眼下该散值了,我们就先走了,公公也早点收拾收拾离开吧。”
礼貌朝说话的人点点头,苏伯言并未多言。
他待人惯来是这般客气疏离态度,因着有御前职称,每日在皇上面前行走,其他人也不敢对他有什么意见,一一离去。
等人都走了,他才站起身,将面前书案上堆叠的折子收拾规整,动作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他不急,云鸢歌蹲得腿都麻了。
亏得刚才她是偷偷摸进来的,喊苏伯言的时候用的还是气音,没惊动任何人,要不然刚才那一幕被人瞧见,她都多丢人。
不过现在也没好多少。
她又在苏伯言面前丢人了。
好端端的,你帮我擦汗做神马?做神马?!
她好慌啊!
贴着墙根,云鸢歌双手合十,祈祷苏伯言赶紧走人。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你忘了你忘了……”
“忘了什么,公主?”
“……”云鸢歌没睁眼。
“公主?”声音离她更近,几乎就在她鼻尖,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片将她整个笼罩的阴影。
人恼羞成怒的时候,胆子总是特别大,公主刷的睁眼怒瞪蹲在面前的人,“你、你走路没声音的,你是鬼吗!”
男子唇角翘了一瞬,“公主恕罪,奴才没走路,是从窗台跳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