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铜镜里把自己上下前后检查了至少三遍,云鸢歌才像蝴蝶一样飞出离风殿,直奔司礼监。
她绝对不是着急见苏伯言,一切为了银子,为了计划。
再说她好几天没出门了,也该出去晒晒太阳透透气了。
欢快步子一直到近了司礼监才逐渐慢下来,而且越来越慢,越来越踌躇。
举目远眺司礼监巍峨的兽首飞檐,云鸢歌一想到苏伯言就在那里,正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办公,小脸就抑制不住漫上热气。
妈的,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那晚那句“奴才教你”犹如魔音绕耳,挥之不去。
她怎么去见苏伯言?
而且她蹲在离风殿多日闭门不出,苏伯言也没找过她,说不定背地里笑话她当时的表现呢。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蠢毙了。
怎么想的用那种话题去招惹苏伯言?
“映、映冬啊,司礼监这时候还没散值呢,要不咱改日再来?不好打扰苏公公办公务。”
“可是都到这里了,不进去好像也不太好,显得我怕了苏伯言似的,不就说了两句不合时宜的话吗?多大点事?压根不是事!”
“还是算了,王进让我出来走动,也没规定今天一定要到苏伯言面前晃悠,明天再来也行。”
十三公主杵在司礼监不远处,进一步退一步,踌躇不前,花了半个时辰也没能说服自己到底往哪走。
映冬就看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