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冬年纪不小了,想要嫁人生子无可厚非,难道还要强求映冬跟他及伯玉一样,孤家寡人一辈子不成?
他们终究不一样。
明月当空,月色从高处洒落下来,在地面覆上一层朦胧的银色轻纱。
后院用作休闲的一角,石桌石椅被月色剪出倒影,坐在桌旁的人,影子亦形单影只。
伯玉忙完事务,梳洗过后本要歇下,想了想,还是走出了房门。
寻到后院,果然见有人正对月独酌。
“这是要独自买醉?”走过去,在伯安对面坐下,伯玉直接拎过酒壶对嘴饮了一口。
伯安半撑着脑袋,似已有些醉意,眉眼半垂哼笑,“独自买醉?就这点酒想让我喝醉,说笑话呢?”
“你现在说的就是醉话。”
“你放屁。”
“粗俗。”
伯安一把将酒壶抢过来抱住,不给对面的人喝,“什么粗俗?这里又不是皇宫,老子就算骂一句天老子,也不会有人突然从角落里蹦出来要砍我脑袋,怎么不能说?我想说什么凭我高兴!倒是你,不在房间睡你的觉,跑出来碍什么眼?”
伯玉挑眉,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要不是看他心情不好,现在就抓着他一顿揍。
“兄弟一场,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说吧。”他道。
伯安把酒抱得更紧,“想骗我酒喝?没门。跟你也不是兄弟,更没有烦心事!也没什么要你帮……帮忙?这个有,你马上把姓唐的赶走,行不行?”
“为什么要把姓唐的赶走?他是主子爷的客人。”
“再不赶紧把他赶走,映冬那傻子就要被他祸害了。你想想映冬在感情上多单纯?人家嘴上两句好话就能把她哄得找不着北,她哪里玩的过姓唐的?”
“我会看着那丫头的,你担心太过了,唐邵不至于你想的那么糟糕。”伯玉手一探,轻易就把酒壶取了过来,对着月亮喝了口大的,在伯安呱呱叫着扑过来抢的时候,一脚把人踹回座位。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映冬,我也把她当成亲妹子。你与其老想着怎么防备别的男人,倒不如仔细想想,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伯玉起身,将酒壶放在石桌上,背着走不紧不慢离开,“天色不早了,赶紧歇了吧,早上琐事尤其多,失误了小心主子爷削你。”
后面的话伯安没听到,脑子还停留在伯玉前面几句话,歪着脑袋迷迷瞪瞪有点醒不过神来。
这货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真以为他醉了就敢在他面前胡咧咧?
他为什么那么紧张?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担心映冬那丫头受骗受伤?
哼了声,伯安抓起酒壶仰头就灌。
“嗯?”
“……”
“踏马的,伯玉你个瘪犊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踏马还我酒来!”
酒壶空了,月亮也不圆,还开始西坠。
伯安憋着一股子火郁闷得不行,他怎么就认识了那么个阴险小人,见天儿耍他玩!
亏得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这样对他还好意思跟他说是兄弟,能信?
那说什么也把映冬当成亲妹子的话,定然也是在放屁!
靠不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