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陆铮回到律所,把靳歆给她的卷宗过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后,在末尾签上名。不得不说,靳歆对待工作向来严谨细腻,她按照陆铮的要求整理的文件几乎不再需要修改,让他省了不少功夫!
时间尚早,他决定回家补眠——昨晚上半夜因为靳歆的折腾,下半夜因为艾珈的影响,几乎没有怎么睡觉。
到达别墅后,才两点半,只有边牧“国王”兴高采烈地迎接他。陆铮弯下腰和他的狗儿子玩了一会儿,就轻手轻脚地回房,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被子枕头,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走出房间,已是下午5点。
“爸、妈、章姨。”
“小二回来了?”齐素梅和章姨几乎同时应答。
“我先去厨房忙了。”章姨削好土豆,起身。
“上午接到你的电话,章姨知道你要回家吃饭,中午就开始忙了。”齐素梅看着章姨、又看看儿子。
“章姨,谢谢你!”陆铮笑着道谢。
“谢什么啊?你难得回来一趟,难道不应该做点你喜欢吃的吗?”章姨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你们聊,我拉着'国王'去外头溜一圈,很快就回来。”老爷子起身,朝门口走去。
“爸,我陪你去!”陆铮快步跟上。
走出小区,大门左拐,不多远就是一个公园,父子俩坐在一张石凳上,国王蹲在两人面前。
“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陆徳坤率先发话。
“嗯。”
“艾珈呢?
“她在广州。”
“分隔两地,你小子舍得啊?”陆徳坤问道。
见儿子沉默,老爷子又说:“真喜欢人家,就追紧一点,脸皮厚一点。我可是一直念念不忘艾珈煲的土鸡汤还有干笋猪脚,也不知道啥时还能吃到。”
“爸,你同意我去广州?”陆铮有些震惊。
“哼~不去广州也在西宁,反正都是离开西安,有什么区别?”
“我妈知道吗?”他又问。
“告诉她,是你的任务。与我无关。”老爷子摊手。
这时,“国王”已经有些坐不住,吠了两声。
“爸,谢谢你!我先带'国王'跑一圈,你可以慢慢走,我会绕回来。”
陆铮说完,起身,“国王,走,跑起来。”
老爷子看着远去的一人一狗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俗话都说“女大不中留。”对他陆徳坤来说,却是“儿大不由爹!”可转念一想,老话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想到这,老爷子马上恢复了常态,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父子俩遛完狗回来刚好是饭点时间。
第二天,陆铮照例搭乘最早一班的高铁回西宁。
刚进门,就看到两男两女在前台,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穆娜完全插不上话,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回事啊?穆娜。”他提高嗓门喊了一句。
众人回头,看到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大踏步进来。
“陆哥。”穆娜想看到救星般迎上去。
陆铮把穆娜护在身后,问来人:“各位不妨说说怎么回事?”
为首有个男的率先开口:“我们在这住了七天,两间房,每天都自己打扫卫生,现在退房,应该给我们退百分之二十的房费才对。”
“先生,每个房间都有一本'住客须知'上面明确规定一个房间退一成房费,按房间算,不按人数算。”陆铮笑说。
“哪有酒店要客人换床单的?还要倒垃圾,我们住了一个星期,废话不多说,退两成算了吧!”另一个男人说。
“穆娜,房间都检查了吗?”
穆娜点头。
“麻烦把房卡交一下,我给你们退一成房费。”陆铮的口气没有商业的余地。
“那怎么行?你不给退两成,我们就不交房卡!”这次开口的是个女人。
“穆娜,打110,就说民宿有乱民滋生闹事。”陆铮转头,“我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咱们不妨一切交给警察处理。”
“你!你敢报警,我们……我们让你的民宿开不下去!”第一个开口的男人结结巴巴地威胁道。
陆铮冷笑一声,“西宁是我的地盘,你以为没点本事,老子能在这里开民宿啊!”
话音刚落,为首的男人还想说什么,被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女人制止了,还给穆娜递过两张房卡。
“麻烦你了。”女人微微颔首。
事情办妥之后,陆铮问穆娜,“他们闹事几天了?”
“他们住了七天,前几天还和我们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谁知道今天会这样啊?”
“估计就是看前台只有你一个人在,小马又晚上才回来。下次我不在,遇到这种事报警处理知道吗?”
穆娜点点头,陆铮转身回房。
“陆哥,你这次呆多久?”
“不走了,等过完'十一'再说。”他踟蹰了一会儿,笑着回答。
艾珈上完课,到家已是晚上9点半,踢掉高跟鞋,拿出手机给陆铮打电话。
“陆先生,你在西宁了吗?”
“嗯,中午到了。”
“陈艾珈,我准备在西宁呆一段时间。”
“哦!”女人的声音有些失落。
“今天回来,刚好见到民宿有人闹事,穆娜被吓到了。”
“哈?那,事情都解决了吗?穆娜怎么样啊?”艾珈担忧地问。
“你男人出马,万事解决啊。”他笑说。
“陆铮,'十一'的时候我去西宁陪你好不好?”艾珈小声说。
“你就那么想我啊?”陆铮揶揄她。
“不稀罕就算了!我出国玩去。”艾珈立马转变态度,“我要去冲凉了,不跟你说了。”
“陈艾珈!”
“嗯。”
“我等你!我在西宁等你!”
艾珈喜滋滋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