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负责法医另有其人,并非新闻中指出的宗姓法医。同时贴出一张打了马赛克的内部表格。
质疑仍不止,并带上尖刻的嘲讽——
不过是被人戳穿后偷梁换柱的惯用伎俩,假得要命。
知情人至此没有再答复,可能因为气愤,也可能因为……没必要了。
有些人也许不是真的在意真相,他们出声质疑,只是为了求证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
其他相关的,除遇难者家属对相关部门及新希制药的“声讨”外,还有一张孩子的照片。
他肩部骨折,缠着绷带打着石膏,坐在一把轮椅里,目光无助茫然,标题是“他在事故里失去了双亲和未出世的胞弟”,说得不多,但足已让看客吃下这戛然而止的悲伤。
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消费。
宗瑛关掉页面,极缓慢地叹了口气,过了好久翻出通讯簿,拨给在附院工作的一个师妹。
她开门见山:“小戴,能不能帮我约一个脑血管造影?”
师妹先是一愣,问:“什么情况,上来直接做dsa?”
宗瑛看向车窗外:“筛查已经做过了,我需要一个确诊报告。”
那边沉默了大概半分钟,最后说:“好吧,你腾两天时间出来,周五周六可以吗?”
单位大楼出现在视线中,宗瑛答:“好,谢谢。”
七月最后一天,宗瑛请好事假,如期办了入院。
做完一系列造影前检查,小戴询问完病况,只问她:“严格禁食禁水了吧?”
宗瑛给了肯定答复,小戴又说:“我们院这方面没有盛师兄医院那边强啊,你何必舍近求远呢?不想让师兄知道?”
宗瑛说:“他知道差不多等于所有人都知道。”
小戴苦笑:“你就是看我口风严才找我。”说完递知情同意书给她:“签吧。”
试敏结束,宗瑛关掉手机进检查室,器械护士给她做消毒,无菌单一层层铺下来,小戴蒙着口罩在一旁问:“师姐,你那时候完全可以转别的科室,为什么直接就放弃了医院啊?公安系统也未必见得比医院轻松啊。”
1%利多卡因注入,完成局麻,穿刺针推进皮肤,刺入动脉。
宗瑛躺在造影床上,走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盛先生:我7月27号早上到7月31号之间没有去过699号公寓,因为我去南京了。不知道699的宗小姐有没有一点点地想念过我。另外,在南京穿越的那几个晚上我把2000块几乎全花完了,为什么在你们的时代,没有个证件还不给住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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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说明:
1.主检法医是个职称,可能相当于医院主治医生这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