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她是摄政王,且还是没安好心,预备上位的,朝政内外、军权大事……样样离不开她,能陪伴云止的时间终归有限,有时候,压马路压的好好的,或寻到背人地方,正想拉拉小手儿,亲亲脸蛋儿,上下其手,联络联络感情呢,结果,敲门声一响,正好有公务来了……
姚千枝能怎么办啊?
她也很绝望啊!!
幸好……或说不幸的是,人家云止真是奔着‘贤后’,辅佐明君来的,每每这个时候,他个血气方刚,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竟然一点都不留恋,特别‘贤良淑德’的把姚千枝往外轰!!
姚千枝:……
谁说她是明君的?她一点都不想坐怀不乱行吗?
公务什么的,其实没有那么急,早半个时辰,晚半个时辰的……没太大关系啊!
缓之!朕的未来皇后,你容朕把膳用完喽!
姚千枝泪流满面的被轰走。
云止:……
还没成亲呢,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王爷,您矜持点!
有话站那儿说,你不要靠过来!
就这么着,一个有心有胆,就是没时间,一个把持底线,偶尔给点甜头儿,准夫妻俩玩儿起了‘勾勾缠缠’的花活儿,很是不亦乐乎,感情同样在这般相处中,慢慢升温。
且,云止确实是个聪明人,脾气还很倔强,认准了一门儿就不撒手,定要做到最好,说要跟姚千枝一生一世,说要当‘贤后’,那是真下功夫,虽然‘技能’按的有点偏儿,不懂得怎么讨未婚妻欢心,就天天‘忠言逆耳’,然而,对姚家军来说,这样脾性的‘主母’,跟郁郁寡欢,一脸被‘强抢民男’的不甘愿,抑或满心念系楚室旧朝,全心全意为他们的……要强过百倍了。
云止这样,真就是挺好了。
不拘姚家军一众,还是姚千枝本人,对此,都很是庆幸和满意。
见天偷功夫摸空找云止相处,了结彼此性格,着重培养感情,对他的本性越摸越清楚,慢慢的,姚千枝开始愿意从本心里接受他。
这一日,日高天晴,下得朝来,姚千枝亲自登门长公主府,把云止接了出来。
“不是说要出城观花吗?”车夫扬鞭,车轮滚滚,云止盘膝坐在车厢内,支着肘儿看了眼窗外,见景色不对,不解的问她。
姚千枝靠着软垫,伸出大长腿,搭他身边儿,闲闲的道:“不去了,今儿带你回府。”
“回府?”云止一怔,满面好奇,“回摄政王府吗?”这大热的天儿,回府干什么?
“家里人都回来了,带你见见他们。”姚千枝就挑眉。
她既然决定要上位,做为未来的宗室——姚家人自然都要到场的,像千叶、千朵她们,姚千枝早早就传了信招她们进京,前儿刚进了府门。
当然要带云止认认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做什么如此郑重其事的。”云止垂头,脸色有些红。
姚千枝就笑他,“那能一样吗?往常你见我家人,那是云都尉,上门是客……但是这回,嘿嘿嘿……”丑‘媳妇’见公婆了。
“感觉不一样哒。”她笑眯眯的,伸腿蹭了他两下。
云止赶紧往外挪挪,回首瞪了她一下。
姚千枝丝毫不以为然,变本加厉,身子一歪,一下躺他腿上了。
云止那脸啊,瞬间跟染了胭脂的白玉似的,‘腾’的就红了,但是,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推开她,就是身体微微僵硬着,还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表情羞涩且温和。
已经是没跑的未婚夫妻了,彼此间偶尔有些亲密举动……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云止不会矫枉过正,往常拒绝,不过是姚千枝太‘过’了。
到底,他是个保守的人,婚前摸摸亲亲就算了,多的,想都别想!
如今……“王爷是想让我上门拜访,那早该说的,我这空着手,多不像话。”微微蹙起眉头,云止轻声埋怨着。
姚千枝愿意让他见姚家人,说真的,云止是欣喜的,他们俩这事儿订下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姚千蔓之外,他就没见过一个正经姚家长辈。
毕竟,姚家男人根本就不上朝。
当然,他是能理解姚家人深居简出的原因,但是,他这个身份,这个位置,没亲自拜见过长辈,得到允许,云止他……难免感觉没被承认。
自古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选皇后还得吉日封卜,钦天监觐言呢,他有什么啊?一句口头承诺?
就姚千枝那性子,万一出点问题,她把脸一翻,干脆不承认了怎么办?
云止又吹不长她,拉不破她!
更何况便宜都被占完了!
如今,姚千枝愿意带他过府,亲自引荐,他真是挺高兴,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就是……“好歹知会我一声啊,这赤手空拳的。”
云止且喜且慌。
“没事,长公主早就给备下,昨儿就送府里了。”姚千枝仰躺着,伸手拿起案上樱桃,往嘴里塞了两个,嚼了嚼,觉得挺甜,就挑了个大的,顺手递到云止嘴边。
云止启唇就咬住了,樱桃酸酸甜甜的,就如同‘百感交集’的内心,“母亲怎么没告诉我?”他‘悲声’。
姚千枝‘噗哧’声乐了,耸耸肩,“约莫是忘了吧!”
“这还有能忘了的!”多重要的事啊!云止恨恨的嚼着樱桃,气不愤推了姚千枝一把,“你别躺着了,都快到地方了。”
“这才前门楼子啊,且得一会儿呢,你急什么?”姚千枝枕着他的腿,闲闲的说。
云止羞恼成怒,喊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