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男人低头操作手机的侧颜,想他颜值、身材那么出众,五官又有种混合中西方的深邃立体美,想必很抢手。钱肯定赚了不少,看地上那些他脱下的衬衫西裤,可都是意大利某高定,还有手表也是价值不菲。
不由对他产生了几分好奇,简宁安问:“你是香港人?”
这个判断,简宁安是从他的港普和长相上得出来的。没想到她的判断没错,男人轻声“嗯”了一句,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香港人来大陆做这种工作,简宁安是第一次听,多少是有些意外。
添加上彼此的微信,简宁安低头拿着手机往外走,准备给他转账时随意扫了眼他的头像。
贺舟廷的头像是浮在海平面的冰山一角,微信名是一个英文:lewis
这让简宁安想起发廊里的发型师,不是托尼老师就是戴维总监,这类型行业都喜欢给自己取一个英文名,让自己听起来洋气一点吗?
简宁安想着就笑了,走到门口停下,她回头交代了一声还在房里的男人,“你们酒店副总常岁是我的朋友,你如果喜欢这里,可以多睡一会儿,就当是……给你的小费。”
这样的套房,一晚好几万,多睡几小时就是上千块钱,这小费给得贵。
贺舟廷倚坐在床头,双手枕在脑后,在关门声响起前,对大方的“女客人”道了声谢谢。
他盯着天花板冷静、细致地将昨晚回想了一遍,将所有事情捋清楚。
须臾,房间响起嗡嗡的震动声。贺舟廷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接起。
“贺总,您去哪里了?怎么房间不见您?”
怎么房间不见他?走错房间这件事,其实助理负有一定责任,因为他昨晚意识开始模糊后,是助理带他进来的。当然,贺舟廷知道主要责任不在他,他们都被算计了。
助理唐力在电话里焦灼地寻问他,贺舟廷这边准备起床,掖开身上的被子,视线无意从床单上一扫而过……雪白的床单上,几滴红分外刺眼。
想起那个女人昨夜开始的时候多大胆,叫他先把衣服全脱了,还以为是什么情场老手,可在后来的整个过程她又表现得分外拘谨,动作放不开,不敢叫出声,一直嗯嗯哼哼地轻吟。对了,还不许他开灯,以至于他摸索了好久才找到准确位置。
原来,她也不过是第一次。
贺舟廷眉心动了动,心情说不上好坏,下了床套上拖鞋,往盥洗室走,同时讳莫如深地转了话题,“昨晚我们喝的酒被人动了手脚。”
他本身酒量不错,昨晚不过喝了一杯威士忌,脑子和手脚就开始有点不听使唤了,而且浑身燥得厉害。
唐力在那头惊叹地“啊?”了一声,后想起自己帮老板挡了一杯酒后,好像整个人也开始不对劲了。
贺舟廷推开盥洗室的门,抬腿进去,“去查清楚。”是谁动的手脚,目的是什么?
唐力应下:“好的,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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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安出了房间,拿着手机,低头走在通往电梯的走廊上,准备给贺舟廷转账。
刚输入金额,准备输密码,手机有通话进来。
简宁安只好先接电话,“喂,岁岁。”
“你嗓子怎么了?还在睡觉呢?”
昨晚被男人折腾得厉害,尤其后来那两次,他一遍遍诱她叫出来,结果就把她嗓子喊哑了。
常岁全然不知状况,逮住机会吐槽她:“多少点了,竟然还在睡懒觉,快来楼下喝早茶。”
简宁安替自己争辩道:“还说呢,这不得怪你吗?”
“你睡懒觉怎么还怪我头上了?”
“你不给我找那么个男人,我能这样吗?说起来,你这里的男人真的……”
“等等。”常岁打断简宁安,“我没有给你安排男人。”
简宁安:“……”脑袋死机了将近一分钟,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刚刚走出来的房间。
此刻房门紧闭。
那么……里面那个跟她缠绵了一整夜的男人是谁?
简宁安陷入惊恐的情绪,一动不动像一樽酒店用来装饰的雕塑。
脑子里却又快速地把昨晚的一切联系到了一起,从最开始的,她问他,是不是岁岁叫他过来时,男人的反应,他浓密的眼睫轻眨,歪了一下脑袋,不甚明白的样子。
简宁安当时以为,“岁岁”是她作为好友对常岁的昵称,酒店里的少爷们肯定是不知道,所以她又纠正道:“就是你们的小常总,常岁。”
听到大领导,大多数人都会表示一下恭敬,但是那个男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还有后面他一系列的反应……现在想来都非常奇怪!
伴着“叮咚”一声电梯到,也将愣神的简宁安激活了过来。
她握着手机进入电梯,心不在焉地差点把脚下高跟鞋崴了,扶着墙壁稳了稳心神。
心想,该不会是谁暗算她吧?刘睿想把结不成婚的罪名怪到她头上?
细思极恐!简宁安伸手按下楼层,关闭电梯,“岁岁,你帮我查一下,昨晚进我房间的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贺舟廷:我是谁?我是你未来老公!
简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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