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2)

一夜抱富 倚梦寻 2156 字 19天前

尽管心中不忿,可她不能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保持着滴水不漏的笑容道:“一定饿了吧?但是还要等妈妈回来才能开饭哦,你先喝点酒吧。”

她将倒了红酒的酒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贺舟廷客气疏离地道了声谢,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舟廷抬手看了几次腕表上的时间,直到喝完了一杯酒,他觉得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

“我先回去了,饭,下次再吃吧。”他从椅子上起身,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差一点往后倒去,他的两只手及时扶住了桌沿和椅背,支撑住自己。

周思洋上前扶他,观察着他的变化,“舟廷哥哥,你怎么了?”

“我突然……”贺舟廷稳住身形后,拿手按了按额角,感觉脑袋乱成一锅粥,意识模糊,眼前天旋地转。

“是不是工作一天太累了?我先扶你到楼上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妈妈回来了我叫你。”

贺舟廷的眼皮开始控制不住往下耷拉,浑身发热,他抬手勾了勾领口,领口那一片都红了,脖子和耳朵也开始泛红。

周思洋知道药效已经开始了,她赶紧扶着贺舟廷往楼上去。

“不,不上楼。”贺舟廷经过客厅时,借着仅剩的理智,推开了搀扶着他的周思洋,踉跄几步倒在了一张欧式沙发上。

他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口干舌燥地动了动喉头,凸起性感的喉结滚动,看得周思洋蠢蠢欲动。

她好想亲亲他那里。

她跟过去,跪趴在他旁边,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着他精致立体的五官,“舟廷哥哥,这一天出现在我梦里无数次了,我好想做你的女人。”

贺舟廷意识混沌间,听到女人的声音,手臂一捞捞到一条纤细柔软的腰,只以为是简宁安,动情地喊她,“宝贝~”

周思洋吻着贺舟廷的颈侧,激动地去剥他的外套,“舟廷哥哥,我是你的宝贝,我愿做你的宝贝。”

不是的,简宁安不是这样回应他的。贺舟廷捏了捏眉心,摇晃着天旋地转的脑袋。

“不是,你不是。”贺舟廷呢喃着,修长手指拎着周思洋后脖颈的衣领将她往后扯开,困难地睁开眼皮,看清她的脸的瞬间,他浑身一震,将身上女人一把推开。

周思洋冷不丁被推倒在地,惊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趴在地毯上仰头看他,“舟廷哥哥!”

这栋别墅跟他住的格局一模一样,贺舟廷抓着沙发扶手起身,凭着记忆踉踉跄跄地找到一楼的浴室,摸到花洒开关拧开。

冬天低至几度的冷水迎头浇灌,淋了好几分钟,才将浑身燥热驱散了大半,脑袋也清晰多了。

贺舟廷关了水,扶着墙壁缓缓,喘息粗重。

周思洋靠在浴室的门口,闭着眼睛眼泪一直流,为什么他宁愿用这种方式强迫自己冷静,也不愿碰她?

浴室门突然猛地推开,“砰”的一声巨响,周思洋被吓得浑身一颤,睁开泪湿的眼。

还不等她转过身,浑身湿透的贺舟廷已站在她面前,浑身戾气,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男人已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颚。

“下作手段!”贺舟廷不想听任何辩解,用劲的指骨失了血色,泛着白,像是随时都能将女人下巴掐下来,“堂堂制药集团千金,你家公司研发室,都用来给你做这种事情了吗?”

他头发往下滴着水,湿透的衬衫领口敞开着,眼角猩红,不知道是残留的药效,还是怒火攻心导致的。

从没有人见过风度翩翩的贺舟廷这副模样,当唐力和麦嘉慧进屋看到这一幕,被吓得大惊失色。

“怎,怎么了这是?”

“贺总!”

两人齐声跑上来,贺舟廷扫过一眼麦嘉慧,眼尾的红让麦嘉慧心惊。

“若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你已经死了,知道吗?”贺舟廷咬牙切齿地说完,这才松开了周思洋。

周思洋一下子虚脱地倒在了地上,捧着下巴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条缺氧濒临死亡的鱼。

贺舟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步子仍是不稳,唐力看眼地上的周思洋,又看眼贺舟廷,追上去扶着贺舟廷回隔壁住所。

*

麦嘉慧何等聪慧,在客厅来来回回踱了几步,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算是把前因后果摸透了。

难怪每次只要贺舟廷身边出现一个适婚对象,周思洋总能挑出错来教唆她去阻拦。

她看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周思洋直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一直以为,你不待见出现在lewis身边的女人,只是出于对哥哥的爱护,希望他找到一个足够配得上他的女人,我从来没想过你是出于这样的私心。”

她也不敢想,周思洋会出于这样的私心。

“他可是你的哥哥呀,faye!”

周思洋抬起满脸泪水的脸,歇斯底里道:“什么哥哥妹妹,我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法律关系也没有!我是我爸的女儿,他是你的儿子!”

“是,这些都不能称作问题,可是faye,lewis他不喜欢你!连爱情都没有,他怎么会为你背负道德?”

麦嘉慧跟简宁安说了同样的话,贺舟廷不爱她,怎么会为她背负道德的十字架。

原来从小到大,她只是做了一场一厢情愿的梦。周思洋捧着脸,呜呜地哭个不停,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从指缝间淌下。

*

唐力送完贺舟廷回家,仍是不放心周思洋,又到隔壁别墅来。

他摁了几次门铃没有人过来开门,只好自己输入密码进去,门一开,浓重的酒味就从里面蹿出来。视线搜寻一圈,发现周思洋趴在客厅的茶几上,脸枕在手背上,茶几和地上凌乱地倒着酒瓶和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