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简宁安转过身来,突然发狠似地将他推到墙上去,“你打算把我软禁在这里,然后把我变成你泄.欲的工具,是吗?!”
她受够了,所有人都笑话她是贺舟廷的玩物,即便当初这个合作是她同意的,现在发现错了,她想结束都不行吗!
为什么贺舟廷就是不肯放过她!
“泄.欲的工具?”贺舟廷一字一顿,“简宁安你再说一遍?!”
她大概是忘了,他在床上是怎么照顾和伺候她的,他总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若在她眼里他不过是那样,他难保不会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叫泄.欲。
简宁安也是气极了才会口不择言,被他这么反口一问,她再说不出话来。而且,她不知道,激怒一个像贺舟廷这样的男人会有怎样的后果,这份不确定性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是不会轻易让她离开这里了,力量上又不敌他,简宁安只能坐回到沙发上平复心情,想想有什么办法。
贺舟廷见她对抗情绪没有最初那样强烈了,亲自倒了杯水过去给她喝。
杯子递到眼前,简宁安扫了一眼,没接。
贺舟廷无奈,将杯子收回来,自己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简宁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在餐厅的时候,她还一口东西都没有吃上。
她默默按了一下肚皮,贺舟廷捏着水杯问她,“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简宁安抿着唇不说话。
她在跟他释放危险的讯息。
“如果我不放你走,你接下来是不是准备绝食抗议?”
“我只想好聚好散。”
“呵,好聚好散。”贺舟廷又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后将杯子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水液溅出来。
简宁安认识他这么久,今晚是他最暴戾张狂的一次。
贺舟廷将手机扔回给简宁安,信步走到门后,将门锁解开,拉着把手将门彻底敞开,“简宁安,我告诉你,一旦你走出这扇门,即便哪天后悔了想回头,我贺舟廷也不会再要你!”
简宁安抓了手机和包来到门口,抬眸看了他一眼,也笃定道:“你放心!不会有那样一天的!”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步下台阶,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
既然结束了,那就彻底一点。
次日,简宁安约了常岁见面,将法拉利的车钥匙,还有沙洲市那间餐厅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转让书一并打包交给了常岁,“这些属于他的东西,你见到他的时候,帮我转交给他。”
常岁挑着惊诧的眉眼,拆开文件袋看了一眼,“怎么突然跟他算这么清楚?你是打算跟他解除关系吗?”
简宁安抿了口茶,“是。”
常岁问:“因为萧文颖的出现?”
简宁安眼睫低垂,握着茶杯在手里转着,看着水杯里的水摇晃,“跟她没有关系,是我跟他之间两个人的问题。”
互为床伴关系的两个人,明明床上很和谐,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常岁不解,“什么问题?”
简宁安紧了紧手中的水杯,“他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常岁大胆猜测:“你不想,因为你爱上他了?”
简宁安沉默,头低了低,答案再明显不过。
对于这样的结果,常岁倒没怎么觉得意外,因为她早在年三十那晚就发现了端倪,“你那晚连夜跨越两市,就为了跟贺舟廷团聚,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没把他当床伴那么简单。竟还真是对他动了心。”
简宁安会对贺舟廷动心,其实也在常岁的预料之中,毕竟贺舟廷人中龙凤还懂得疼女人。常岁托着下巴叹了口气,“所以啊,当初听到你说要跟他维持合作关系,各取所需,我就跟你说了,我是不是应该阻止你,跟他这样的男人保持这么亲密的关系,你迟早会沦陷爱上他的。”
“那也没什么。”跟贺舟廷有过这么一段过往,简宁安倒没有后悔,她特别看得开地说:“我又没损失什么。”
反正过程她是享受到了,虽然结局差了点。
*
简宁安将车钥匙和股权转让书委托常岁转交的当天,常岁将她送回住所后,就打电话把贺舟廷约了出来。
两个人在一间咖啡厅里坐下,常岁将东西都转交给他。
贺舟廷没动那文件袋,搅着杯子里的热咖啡说:“餐厅是两个人一起在澳门赢回来的,而且答应给她就是她的了,我贺舟廷说的话还是算数的,至于那台车,就当是给她的分手费。”
他端起咖啡饮一口,常岁双手趴在桌上,歪头打量着他。
钱在贺舟廷眼里固然是小事,可他也有商人的精明,若要说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大方过,常岁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是闻所未闻,而且,“分手”?这个词听来,更像是男女朋友关系的结束,所以,他到底怎么定义他和简宁安之间的关系?
常岁试探地问:“两个人维持了大半年的亲密关系,这期间,你对简宁安,就没有一点点的动心?竟然说结束就结束。”
贺舟廷略微蹙动了一下眉头,将咖啡杯放回到杯托里,纠正她说:“我想你弄错了,要结束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是被结束的那一个。”
竟然被简宁安甩了,到底是意难平了,贺舟廷现在想来还是情绪激动,“我昨天订了餐厅,练了大半天的钢琴,准备请她做我的女朋友,结果她跟我说我们该结束了。”
原来,贺舟廷准备跟简宁安表白了?常岁惊诧得两条眉毛飞起,“你就没问过她,为什么想要结束?”
“她说腻了。”
“你就信了?你没想过那是她的气话?”
贺舟廷眼眸微眯,“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