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看眼前香草和小厮的情形,香草衣裳不整,肚兜都看见了,而那小厮干脆光着膀子,知他二人犯了什么事被逮着。而她是知道香草性子的,断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孩子,这件事情一定有人陷害香草。
“二太太是个明理的,你若真冤枉,二太太一定不会屈了你。”
花畹畹安抚了香草,转而向二太太道:“二婶,他二人是犯了什么事?”
二太太咳了咳嗓子:“公主年岁尚小,不知道这些丫鬟小厮干出的腌臜事。”
“知道的,”花畹畹的声音极端平静,“只是二婶能否告知是谁去向二婶告发的,不然,柴房如此偏僻的地方,二婶如何能来?”
二太太道:“公主说的是,若不是大小姐手底下的丫鬟跑去向我告状,就让这两个奴才在柴房里做成了那肮脏的事情,如此一来,咱们国公府岂不成了乌烟瘴气的地方?”
原来是安念熙,花畹畹冷笑。
“如此说来,这一件事甚是蹊跷,二婶难道不觉得吗?”
二太太道:“公主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要整香草?”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香草不过是个牺牲品。”
二太太点头:“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大小姐和公主一向不睦……”
“只怕人家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二婶你!”
花畹畹才不要将这件事看作是自己与安念熙之间的过结,只有把二太太也拉下水,香草才有可能被从轻发落。
二太太眉头一皱,警觉地看向花畹畹。
花畹畹道:“二婶想想,我与大小姐素来不睦,为何她要在二婶拿了掌事钥匙之后才拿我手底下的人开刀?她要对付我,从前便可以,却偏偏等到二婶掌了府里中馈的时候。”
“若不是因为二婶抢了大太太的掌事钥匙,三妹妹又将二妹妹赶去了乡下,新仇旧恨让她爆发,二婶何以要面对如此尴尬的官司?”
二太太坐不住了,双手抓着椅子扶手微微发抖,面上乌云滚滚。
“她对付二婶是为了替大太太出气,而让我手底下的人当冤大头,是想着一石二鸟之计。”
“如若二婶将这件事秉公处理,势必会得罪我,与我结仇,如若二婶要看我的面子包庇我手底下的人,那么二婶又落了个治家不严的恶名,老太太跟前无法交代,所以无论二婶怎么处理这件事,都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二太太被花畹畹一番分析,心里怒潮澎湃:“好歹毒的计策!那现在我还要不要管这件事了?”
“当然要管,而且要严加拷问!”花畹畹看着香草旁边獐头鼠目的光膀子男人,目光一冷。
二太太会意,命令一旁的仆妇道:“去喊几个粗壮的院子进来,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给我重重地打!”
地上的小厮倒并不慌乱,几个粗壮的院子进了柴房,将他拉到长椅上摁住,棍子噼里啪啦落在小厮臀部。
起初小厮还闷不吭声,后来便大呼小叫起来。
花畹畹上前喝问:“说,是谁指使你陷害香草的,招出来便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打死你这个小人!”
“奴才冤枉,奴才与香草两情相悦,公主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是冤枉的!”那小厮嘴硬。
花畹畹怒了,喝道:“给我继续重重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