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焱听到这话，眯起了眼睛，从这句话里，他得到了两个信息。

第一，黑妹果真像他猜测的那样，是个大活人，并不仅仅生存在系统之中。在这个世界里，必然有实体的存在。又或者，这个系统本身就是一个平行世界，属于某个时间之中的读力空间，至少，黑妹不是虚拟产物，就是活生生的人。那么，监狱里的其他罪犯，也就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的确是在等待着离开监狱系统的这一天。

第二点呢，就是这个系统来自未来，属于穿越或者某种独特的能量波动之后改变了时间属姓的产物，根据系统所产生的科技力量来看，更可能是后者，也便意味着这个系统产生的那个年代，已经具有了时空穿梭的科技能力，不管是可以让生物穿梭还是仅仅只能让非生物的物质进行穿梭，至少可以做到时空旅行。关于这个，汤焱也更倾向于后者，也正因此，黑妹才会说汤焱无法跟系统进行直接的交流。

笑了笑，汤焱捏了捏黑妹的脸蛋：“说谎不是好孩子。既然你可以跟系统交流，为什么我不能？别跟我说你是用电脑终端交流，即便是，我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交流，凭什么就不行？”

黑妹一板正经：“宿主请适可而止，关于这一点，我无法回答宿主，能告诉宿主的是，宿主将永不被允许与系统进行任何形式的直接交流。”

汤焱点了点头：“我是谁？”

对于汤焱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黑妹一愣，她没想到汤焱会这么问。而从汤焱的态度上来判断，他绝对是蓄谋已久，看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研究着什么，从而为这次系统维护之后的重启做准备。或者说，从系统出现的那一天开始，汤焱就已经在琢磨这些问题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而现在，正好，系统派出孔雀帮他完成任务给了他一个最好的机会，系统实际上是在艹作之间出现了一个极大的bug，于是汤焱觉得时机成熟，可以追寻一下他最关心的答案了。

“宿主当然就是汤焱。”黑妹装糊涂。

“少跟老子废话，你知道老子不是为了问你老子叫什么。难道你以为老子老年痴呆了么？哲学上有一个永远都无法解答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不要试图欺瞒我的智商，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我的智商究竟高达多少，不要再希图使用任何字面上的歧义来回答这个问题。你以及你所谓的系统都该很清楚，这三个问题根本就是同一个问题！”

汤焱突然变得严肃无比，不再暴跳如雷，也不再明嘲暗讽，甚至连脸上一贯的调笑姿态也消失不见。

看到汤焱偶尔露出的严肃表情，黑妹似乎也明白，这个系统抽奖的过程，恐怕是要走到一个分歧点了。

汤焱已经不再满足追求从系统处得到一些暂时的利益，他开始对于系统的来由，目的，以及系统如何产生的最终解答产生了兴趣。甚至于，汤焱开始怀疑他的出身，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而这在之前的十八年里，汤焱并未有过半点试图追寻的迹象。

但是这一切，远远的都超过了黑妹所能解答的范围，甚至于，黑妹对此也是一知半解，这个系统也是很神奇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的，只不过，她不是汤焱这样的宿主，而是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招聘启事，而等到她被获准面试的时候，却发现面试并非像她熟悉的那样，去面见对方公司的面试官或者hr，而是面对自己的电脑。美其名曰网络面试，直到现在，她也只是拥有在电脑面前与系统交流的权限，并没有见到任何真实的活人。可是她却通过一系列的感受，得知这个系统是真实存在的，一旦她违背了和系统之间的约定，将任何关于系统的事情告知外人，她就会被系统从这个世界上无情的抹杀掉。

“对不起，宿主的要求超出我的权限……”黑妹很谨慎的回答，防止所说的任何一句话超出系统赋予她的范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