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头领推开陈平,“你要违抗大王的命令?”
“这木台是阴阳诡辩的算术水分。”陈平说,“不可用兵器来砍伐。”
士兵头懒得理会陈平。
“用火烧。“陈平颓然的说。
水分的木台被火烧的一干二净。陈平站在废墟前,看着被烧的漆黑的几个铜壶。把铜壶从灰烬中掏回来,慢慢用手去把铜壶擦拭干净。
夜半的时候,陈平拿着铜壶,走到溪水边,慢慢用铜壶盛水。然后看着天空的星宿。
“你这个法子用起来十分繁琐。”陈平身后来了一个人,陈平连忙回头看去。
“你懂甚么。”陈平说。
“亏你自己是阴阳诡辩的奇才,”那人说,“可是连魏王必定庸碌之才都看不出来。”
“你是谁,”陈平好奇,“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陈平这才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人,身材高瘦,皮肤黝黑,头发卷曲花白,鼻梁高挺,两眼深陷,和常人大大的不一般。穿着倒是和普通人一样,只是打着赤脚。
“你在木台上用铜壶计算时刻。”这个怪异的人说,“是个很好的算术。”
这时候,陈平才听出这人的说话的音调略有奇怪,而且声音沙哑,年龄已经不小了,陈平走近两步,在月光下看见这人的脸上已经布满皱纹。只是刚才在黑夜里,因为肤色的缘由,看不清楚。
“我游学的时候,”陈平说,“听人说起,南越之地,有皮肤黝黑,鹰眼隆鼻的魈人,是人和野兽交合的后代。”
怪人听了,只是微笑,对着陈平说:“我来的地方,比南越更甚,走了三万里,才到这里。”
陈平好奇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什利方。”怪人说,“我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刚到的时候,秦国刚刚灭韩,亲眼看到了秦国横扫列国,统一全境。”
“世界上还有别的国家?”陈平好奇。
“有,还有很多。”什利方点头,“比你想的要很多。”
“你找我干什么?”
“我给你指点一条明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什利方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的水分,是一种算法,”什利方说,“而我有一种算法,比水分更好。”
“你要教我那种算法?”陈平却看见什利方在摇头。
什利方说:“我有后来人,并且会在几百年后发扬光大。”
陈平琢磨着对方的这句话。
“如果我没想错,“什利方说,“秦国的太尉曾经也对你说过一句话,他要你建立一个信徒遍布天下的流派。”
“你怎么会知道?”
“你手上的赤霄宝剑,”什利方笑着说,“不是每个人都跟魏咎一样眼瞎。”
陈平惊呆了,看来这个人是来自远方的异族,比羌戎都更异类。却对秦国上下都十分了解,但是他又并非王公贵胄。
“你到底要说什么?”陈平问,“你又是什么来头。”
“五百年后,你的身后,会有道家。信徒遍布天下。”什利方接着说,“而我身后来人的吠陀信徒,也不弱于你。”
“我答应你什么,”陈平问,“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身后的事情,”什利方说,“你的后世传人,遇到我的后世传人,必须要答应他一件事情。
“看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陈平说,“有意思,我暂且答应你了。”
“你要留个信物。”什利方说。
陈平想了很久,将赤霄宝剑上的一颗宝石给抠下来,“立此为证。”
什利方收了宝石。双手合十。
然后对陈平说:“魏咎不是明主,你当投奔东方吴地项梁。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陈平听了,心里暗自懊恼,其实他早已经有了投奔项梁的想法。却和这个莫名其妙的怪人啰嗦了许多。
“还有,”什利方说,“你的赤霄宝剑曾经有个剑鞘,剑鞘去那里,你就可以离开项氏,跟随剑鞘的主人。”
这话说完,什利方身体后退。慢慢走了。
留下陈平不明所以。
什利方这个人莫名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而陈平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而且他更加不知道的是,什利方找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
什利方见过了陈平之后,向东去了一个地方,他要见的一个人,是正在专研《太公兵书》的年轻人。
张良的反应却和陈平迥异,立即追问什利方为什么对当今天下的看法如此精准,并且问他是不是跟魏辙尉僚有过交情。
什利方无奈,告诉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什利方告诉张良,自己来自极西方的国家,在昆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