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说妈妈在家,我就回来了。”晖儿声音很清脆,很欢乐。
夜落寒看见了晖儿眼底残留的泪水,“又哭了?以后少哭,你是男子汉了。”
晖儿嘟嘴,却也点头。
夜落寒看着夏荞,“我要出去一趟,你带他回去吧。你爸等你呢。”
回去?夏荞咀嚼着这个词,这不是她的家吗?他要她回哪儿去?他不是希望她回家吗?这到不要她了?
门外,佣人急匆匆的跑来,看见晖儿在夏荞怀里,大口的喘息,“哎呀,吓死我了,晖儿,转眼就不见了。”
夏荞被佣人一句话说的忘了夜落寒说的上一句话,看着晖儿,认真的说:“以后走哪儿,要和大人说一声,让大人带着你!你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没有和大人打招呼就跑出去了。”
“嗯,知道了,”晖儿嘟着小嘴,“妈妈,我错了。”
儿子的懂事听话,让夏荞的心口划过浓浓的伤痛,第一天见儿子,就是凶巴巴的教育。
“他不乱跑。”夜落寒低声对夏荞说完,又对晖儿说:“妈妈说的对,以后记住了,即便很近的距离,也不能乱跑。”
“嗯知道了,爸爸。”
“回去吧。”夜落寒捏了一下晖儿的小脸,“今晚和妈妈睡吧。”
夜落寒说完抬步,就那么擦过夏荞的身边。
夏荞眼睁睁看着夜落寒走下台阶,然后上车,将车开走。
夏荞眸子里都是火气,心里暗暗的骂:“夜落寒!绝交!绝交!从此绝交!再不原谅你了!坏蛋!”
离开时,夏荞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那是夜落寒为她准备的晚饭,可如今她却没胃口,她只是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餐桌,抱着晖儿离开。
回了傅家,傅晋年看着夏荞抱着晖儿回来了,直了一下身子,脱口问道,“怎么回来了?落寒呢?”
“他有事,出去了。”夏荞抱着晖儿去洗手,准备吃晚饭。
“哦,落寒是我女婿。孩子们的父亲。”
“哦,看出来了。”
夏荞在洗手间听见傅晋年和陆文郡的对话。
——
夜落寒赶到酒吧的时候,沈隽一个人已经喝了好几杯闷酒了。
“对不起啊,夏荞回来了,我还把你叫出来。”沈隽说,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
“没事。”夜落寒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大杯酒,喝了一口,“怎么又来喝闷酒啊。”
“唉。”沈隽放下酒杯,叹息,“你老婆回来了,我老婆还没回来呢。落寒,真的,你和荞荞说说,让她联系一下何晓诺。”
“哦,好。”夜落寒举起杯将酒杯里的酒都喝了。
“喂,大哥,这可是我让酒保自己调的烈酒,不是红糖水。”沈隽凝视着夜落寒,“怎么了?是不是夏荞不和你好了?”
“没有。”
“切,”沈隽不信:“她变心了?还是怪你没救出她来。你告诉她啊,你不是不救她,你为了救她,腿快跑断了,你担心她,心快被折磨死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事实是我本来就没有救出她来。”夜落寒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沈隽赶忙拦住,“哥,亲哥,我这酒,就这么点儿,可好几万呢,你悠着点儿喝,别一会儿出去给我吐了。”
“切。”夜落寒推开沈隽的手,喝了一半。
“一会儿若真吐了,你给我吃回去。”
“呕!”夜落寒干呕了一声,瞪着沈隽,“恶心不恶心!”
“呵呵。”沈隽举起杯和夜落寒碰了一下,喊酒保,“再给我调一瓶酒来,再上俩下酒菜。这酒辣啊。”
“那个,沈隽,”夜落寒抬手挠了挠眉梢,“你那病……治好了吗?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