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荞,我们两多久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何晓诺说:“还有逛街,喝咖啡,我们俩的时间都哪儿去了?”
“唉,”夏荞自嘲的笑笑,“你看我现在,走哪儿都像个老母鸡一样,后面跟着一窝小鸡仔,我还能像以前一样逛街喝咖啡吗?”
“噗嗤。”何晓诺笑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哎,小诺,你说现在纪皓辰那家咖啡店还在吗?”
“我哪知道。”夏荞现在很不愿意听到纪皓辰这人的名字,纪皓辰是个好人来着,可走到今天,她就想和纪皓辰成为陌路了。
最好永远不见的那种陌路。
只是,这辈子,她和纪皓辰分开了,却又进了一个家。
“荞荞,你找纪皓辰了吗?到底是不是他害得夜落寒三年回不了家的?”
夏荞看了一眼那边和沈隽聊天边忙碌做饭的夜落寒,他看见夜落寒脸上的笑容了,以前,夜落寒对沈隽,好像从来没有给过笑脸呢,每次沈隽出现在他们家,夜落寒都会不待见,都会赶沈隽走。
目光回到何晓诺的脸上,夏荞说:“我问了,他承认了,是他打夜落寒了,把夜落寒的头磕在石头上了。”
“啊?!”何晓诺登时瞪大眼睛,发现自己“啊”的声音太大,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小声问夏荞,“那他把夜落寒藏了三年?”
夏荞摇摇头,“他说他去找人救夜落寒时,夜落寒已经不见了。”
何晓诺眨了眨眼,思踱了一下,她说:“荞荞,我觉得纪皓辰也应该不会想要害死夜落寒,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坏人,他就是太爱你了。爱的有点儿偏执了。”
说起偏执来,何晓诺想起小天赐来,她真怕那个孩子长大了成为一个偏执狂。何晓诺不打算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夏荞,夏荞自己的麻烦事就够多了。
“小诺。”夏荞说:“你家的小天赐,要赶快乘早给疏导心理,那孩子我看见他的眼底没有童真,好像什么时候都是黯然无光的。”
“唉,你也看出来了。”何晓诺叹息了一口气,“沈隽已经把世界顶级的心理医生带来了给他瞧了。”
何晓诺说着往那边孩子们玩的地方看了一眼,所有的孩子都在网,就连高冷小帅哥晖儿都开始了兴趣,唯有沈天赐一个人站着就像个吃瓜群众一样,好像什么对他都提不起兴趣来。
“就等我们好玉儿会说话了,看看能不能带动的他也活泼起来。现在我看见他就和好玉儿还能开心一点儿。”
“野外的空气挺好的,你和沈隽,你们多带他出来走走。这样应该也有帮助。”
“嗯,心理医生也是这样说的,我们一说带他和好玉儿出来玩,他就百般不愿意,你说他小小年纪,现在就爱看侦探小说。还有什么恐怖小说,我真是担心死了。”
“现在还小,你们俩肯定能把他带过来的,你和沈隽都这么开朗,他会看见你们的心的。”
“唉,但愿吧。哦对了,你带夜落寒去看过失忆症了吗?”何晓诺突然想起夜落寒来。
“嗯。”夏荞点点头,想起前几天带夜落寒去医院的事情来,她垂下眼眸,对何晓诺说:“那天我带他去做催眠治疗了……”
“哦?那,那怎么样啊?效果,他有没有对你想一点儿来?”何晓诺看着那边做饭的夜落寒,“我一路看他,对你和孩子们挺好的,你若不说他失忆了,我真看不出他失忆了。”
夏荞摇摇头,“没什么效果,但大夫应该找到病因了,就是和我猜的一样,外伤是纪皓辰打的,纪皓辰还辱骂他了,我两次绑架,都是纪皓辰救的,他心里有负担了,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不愿意面对。”
“这个纪皓辰!真是多管闲事!”何晓诺气愤的说。
“我真后悔带他去做催眠治疗,”夏荞蹙起眉来,又对何晓诺说:“催眠治疗很伤身体,”
“催眠治疗伤什么身体?”何晓诺睁大眼睛看着夏荞。
“医学上说催眠是一种病态的心理现象,在处于催眠状态中时,大脑皮层会受到严重的损伤,致使智商降低,意志丧失,消极被动……等许多不良现象。甚至就象酒精中毒一样,会产生催眠中毒现象。最严重的,会导致受术者精神失常。”
夏荞带着一种后怕的心里对何晓诺说:“也有的人在催眠后神经衰弱,神情恍惚,”
何晓诺连忙又看向那边的夜落寒。
夏荞哭笑一声,“好在这些夜落寒都没有出现。”
何晓诺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那以后可别给他再做什么催眠了,我看他现在就挺好的。他一定会慢慢想起你们母子来的。”
“嗯。”夏荞点点头,看了一眼何晓诺,又说:“小诺你知道吗?那天我才发现,夜倾城真的是个好姐姐,”
“嗯?”夜倾城也去了?
夏荞点点头,“不过,她是知道我带夜落寒去做催眠了才赶去的,她很心疼夜落寒,怕夜落寒出事,她希望我不要再给夜落寒做这个催眠治疗了。”
何晓诺蠕动了几下嘴角,“夜倾城真是适合给你做后妈。”
“别胡说了。”夏荞目光放远了,三年了,她至今不知道父亲傅晋年和凌楚均做了什么交易?三年了,父亲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有时候,她真想带着过去看看傅晋年,可每次一打电话,傅晋年就说他很好,不让她过去。
夏荞知道,傅晋年不是不想她,不是不要她了,而是为了让她和她身边的每一位亲戚朋友生活的更加安宁,没有危险。
世界上的人都说傅晋年是戴着金手套的刽子手,都说他和他的妻子凌楚均洗手用的是人血,可夏荞知道,傅晋年从来不残忍,他有更多更多的爱,都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