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点了点头,孙承宗对身后的熊廷弼道:“是啊!确实应该放进来,我们大明朝毕竟是天朝上国,我等也是圣人教化,儒家门徒,这样绝情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干的出来呢?”说道这里孙承宗不由怜悯的看了一眼下面的百姓。
熊廷弼先是一愣,接着若有所思,最后三人相视一笑。
“既然这样,卑职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看着熊廷弼和孙承宗,党寒大声的道。
“党千户,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多着呢!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笑着看着党寒,孙承宗也大声的道。
重重的点了点头,党寒沉声道:“大人有一颗济世救人的仁心,党寒听闻之后惭愧不已。既然大人想要将外面的难民放进来,卑职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能够将这些人交给卑职安排,也算卑职为辽东尽了一份力!”党寒此时一副为国为民的表情,让周围的士兵一阵差异,这还是嚣张跋扈的锦衣卫吗?
轻轻的拍了拍党寒的肩膀,孙承宗大声的道:“好,好,党千户不愧为天子亲军,实乃正人君子,乃是锦衣卫之楷模。既然党千户有报国之心,有为君分忧之意,老夫自然不会反对!他日必将奏明皇上,为党千户请功。”
天启元年,三月十一,宜动土出行,忌婚丧祭拜。
经过昨天一天的疏导,两千多的难民已经进了沈阳城,在城外的广袤的平原上,已经能看到后金的骑兵了。不过大多都是小股,侦骑居多。
“大帅,让我出城去吧!卑职愿意带着一千亲兵,出城去清剿建奴的零散骑兵。”辽东的守将贺世贤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一边对孙承宗说着,一边神情急迫的看着城墙下面。
和熊廷弼对视了一眼,孙承宗淡淡的笑了笑,这位贺将军还真是。昨天熊廷弼就和自己说要看住他,不要让他出城去。根据熊廷弼的叙述,这位贺将军虽然此时官居总兵,可是却丝毫没有总兵的样子。嗜酒如命,尤其是在每次大战之前,都是要很多的酒。
不过这位贺世贤贺总兵却是非常的勇猛,手使四十斤的铁鞭,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孙承宗当时就很好奇,能够让性格暴躁的熊廷弼说一声性格暴躁,那这位贺总兵得是多么的暴躁啊!
轻轻的笑了笑,孙承宗对贺世贤道:“好了,贺将军不要着急,以后的仗有的是,不要急于一时。”
见孙承宗的态度坚决,贺世贤只好作罢,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边的孙承宗和贺世贤却是相视而笑,这就是武将的可爱。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下的后金兵马越来越多,似乎是后金的先锋到了,看着大概有五千人马的样子。轻轻的在城墙垛口上抓起一把雪,在自己的脸上擦了几下,见孙承宗看着自己,熊廷弼有些尴尬的道:“下官在辽东多年,很是喜欢这里,这里的雪,这里的一切。”
深深的看了一眼熊廷弼,拍了拍他的肩膀,孙承宗沉声道:“飞百是个好官,等到将建奴剿灭,飞百就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不过想来那个时候,飞百已经官居高位,想到这里都不可能了!”
“呵呵,能够活动的时候,自然是要报国的。以前下官在这辽东,想的也是如何保护辽东的父老,辽东的土地。说句大不敬的话,对于生活在京城的皇帝没有什么映像,不过就是忠君爱国而已。可是这次去了京城,见到了陛下,虽然还很年轻,可是下官看到了希望,大明的希望。”颇为感慨的看着孙承宗,熊廷弼有些动情的说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孙承宗笑着道:“陛下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是一位深谋远虑的君主,我也相信陛下能够中兴大明。”
“元帅,末将有事情想说。”就在熊廷弼和孙承宗谈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二人的身后响起,正是刚刚去巡城的贺世贤。
看到去而复返的贺世贤,孙承宗二人像是苦笑,眼中都闪过一丝无奈。
“贺将军,有什么事情吗?”虽然心里很明白,可是孙承宗依旧一脸的笑容,淡淡的问道。
“大帅,城下的建奴已经要扎营了,末将愿意大人出去,趁建奴立足未稳,挫挫他们的锐气!”贺世贤对着孙承宗一抱拳,脸色很是急迫,一脸的不耐,似乎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