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这个真是需要技巧,看乔巧一会儿钓到一条,一会儿又钓到一条,而他自己却一条也钓不上来,何文华羡慕得很,最后,他干脆也不钓了,只在乔巧钓上鱼的时候帮她取下来放入桶中。
“乔老师,您这手真是绝了,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在河里这么快钓到鱼。”
“我这鱼饵是特制的。”不过怎么制,乔巧却没说。
到下午大概五点钟左右,乔巧已钓了七八条鱼,她收了鱼杆,想到何文华家也离这里不远,上次是她把鱼杆埋在了土里,还是不太方便,就问:“我能不能把鱼杆放你家里,下次再来钓鱼时再去取吗?”
何文华连连点点。要知道,画现在不能吃不能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乔巧要收集画,但他真怕哪一天她不乐意换了,有鱼杆放在他那里,证明下次乔巧还乐意和他交换,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乔巧就把鱼杆给了何文华拿着,她把桶依然挂在前面车把上,“你上车吧,我来带你回去。”
路上何文华和乔巧商量回去后就说鱼是他钓的,好让他妈放心。这对乔巧无所谓,她自然同意了。
何文华的村子离河并不远,又有车子,很快两人就回了他家。屋里何文华妈问:“是文华吗?”
“妈,是我!”何文华高兴地说,“妈,我今天又弄来鱼了,回头我给您做着吃啊。”
“你又从哪里弄来的鱼?”
既然来了人家,总要打个招呼,乔巧随着何文华进了他家,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后,发现何文华妈果然好了一些,这次没在床上躺着,她半倚半靠在床头,气色也好了不少。
“是我今天钓的鱼,妈你只管放心吧。”
乔巧从桶里取出两条鱼让何文华妈妈看了看,“我今天和何文华同志一起去钓鱼了,您有这样的孩子孝顺,可真有福气。”
又聊了几句乔巧退了出来,“你说的画在哪里?”
“走,我领你去我工作的地方,画我没拿回来,全在那里呢。”
所幸路并不远,骑着车子很快就到了,乔巧看到一个破烂的院子,有些惊奇地问:“就是这里吗?”
“是啊,这里就是废品收购站,所以我才有机会收到这些没人要的东西。”何文华有些赧然,“你进去随便挑吧。”
看看这偏僻的地方,乔巧有些迟疑,何文华如果有歹意,她就麻烦了。不然还是下次叫上曾志国一起来好了。
她找了个托词,“看你这里东西这么多,今天也晚了,我也不太好挑,鱼先给你了,要不改天我再过来好了。”
何文华也看懂了乔巧的意思,爽快地说:“行,没想到今天您会过来,我这里也乱,下次再整理下再请您来找好了。”
乔巧正要走,就好像听到了曾志国叫她的声音,扭头一看,远远的一个骑车的人影可不正是曾志国。
乔巧大喜,猛冲着曾志国挥手,她正盼望曾志国呢,没想到他就过来了。
曾志国猛地加快了力气,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你别急,小心伤口!”
在乔巧的叫声中,曾志国好像眨眼间就过来了,“我很小心的,没事。”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忙完了,看你还没回去,就来接你。”乔巧出来之前只和曾思源交待了声,没想到曾志国竟然还过来接她了,笑嘻嘻地说:“你过来了正好,我正想要过去找些画,怕自己拿不住,你过来了正好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何文华心里有些酸涩,刚开始乔巧明显不信任他,过来就找了借口说下一次,这个曾公安一来,她就又欢天喜地愿意进了。不过想想两人的第一次相遇,他又觉得也不能怪乔巧。
“这里走。”何文华引着两人,率先进了院子。
乔巧和曾志国两人推着各自的自行车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拿着钥匙开了其中一间的门,“请进吧。”
乔巧把自行车放在门口,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有五六十平方米的屋子,到处堆满了各种杂物。
何文华走到靠墙的一个浅黄色破桌子前,拿起了一个卷起的画递给了乔巧,“你看这个您喜欢不喜欢?”
乔巧打开一看,猛一喜,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明明后世这幅画是存放在湾湾的博物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她囔囔道:“不应该啊。”
曾志国随口问:“什么不应该?”
“这幅画不应该在这里啊。”
何文华问:“怎么了?”上次见乔巧喜欢国画,他专门找了这幅看着不错的好给她,听乔巧意思,有什么不对?
“怪不得,这幅画是仿制的。”
不过仿制者笔力很强,图上那种高山远止,壮气夺人的气势很足,几乎让乔巧误以为是真的。
“那就没什么价值了吧。”
“还是很值得一观的。”特别是原作已不在内地的情况下。
何文华又拿起一个卷轴递给乔巧,“那你看这个。”乔巧打开看了眼,发现这个是元朝一个画家的画。她把判断说了。
“那这两幅画换你两条鱼可以吗?”何文华小心翼翼地问。
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两幅古画才值两条鱼了吧,乔巧点点头。
何文华就怕乔巧相不中,看她点点,高兴地说:“你看那里还有不少书,有什么你喜欢的,只管拿走吧。”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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