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蔷薇刑 南山鹿 2017 字 1个月前

那头的冯殊听到了些动静,急急问道:“怎么了?夏知蔷,你在听吗?喂?喂?”夏知蔷在混乱中将手机再次贴近脸庞,想说自己没事,只见屏幕一黑,手机竟然低电关机了。

她生出股庆幸,随即便不管不顾地、更强烈地反抗起来。

将夏知蔷的两只手腕都扣/住,定在身前,季临渊怒极反笑:

“我们远近也算是亲戚,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再正常不过。知知,你是不是想太多、反应过度了?”

见她气得说不出话,他唇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听话认个错,我就放开你。”

黑白颠倒、倒打一耙……这样的事,季临渊做过无数遍了,实在是擅长至极。

晚熟地生出些铮铮的骨气,夏知蔷并不想像以前那般和稀泥一般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她梗着下巴,说:

“我没有错,是你不讲道理。”

眯眼打量着夏知蔷的表情,季临渊的笑容凝固。

不早不晚,一个身着白色套裙的女人走了过来,笑着跟夏知蔷打招呼,仿佛才看到她似的:

“知知,好久不见。”

女人长得很像90年代tvb演员,颧骨略高,眉毛修得很细,唇角扬起的弧度矜持,有种精英气质。

夏知蔷喊了声悦然姐,那女人笑笑,随即站在了季临渊身边,对他说:“你们兄妹两难得碰面,怎么又吵起来了。要不,这顿由我来做东?正好我也想请知知吃个饭。”

“不用了,我们家知知有饭吃。”

是孟可柔赶了过来。

瞪了眼季临渊,她在心里素质三连先骂为敬,拉住夏知蔷就走,边走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你老公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我可得安全把人送回家去。这春天来了,精神病高发,万一遇着个发了病的上来纠缠,你喊报警,他说不定还反咬一口污蔑你自作多情、想多了。你说气不气人?”

不得不说,孟可柔骂起自己了解的人来,用词总是这么精准。

夏知蔷上车以后默不作声地靠在座椅上,缓了好半天情绪,才说:“你来得真及时。”

“多亏了你老公,”孟可柔道,“他跟你打电话打到一半断线了,再打就变成关机,又听见你似乎在呼救,就让我帮忙过来看看,担心得不得了。我保证一定把你送回家,他才舍得挂电话。”

孟可柔说完又问:“刚才那女是的谁啊,你前嫂子?浑身上下劲儿劲儿的,斗鸡一样。”

“不是,她叫蒋悦然,是我们家邻居。”夏知蔷说。

“她在季临渊手下做事?”

“嗯,他们俩认识挺久了,大学一个学校读的,好像还是一个系。”

扶住方向盘,孟可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笃定:“这两人啊,肯定睡过了。”她用余光去瞄夏知蔷的脸色,见她并不惊讶,问,“你早知道了?”

“嗯。”

“怪我,提起你伤心事了。瞧瞧瞧瞧,这小脸皱的,可怜啊。”

“……”不搭理她的调笑,夏知蔷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睡没睡过?躲床底下偷听吗?”

风太喧嚣,孟可柔顺手将敞篷合上,说:“男人女人但凡发生过关系,只要站在一起,什么眼神啊,肢体啊,互动方式啊,耐人寻味的细节可多了去了,我扫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不过,也有例外……”

她瞟了眼夏知蔷:“就比如你。”

夏知蔷大概知道,孟可柔指的是自己和谁之间的关系深浅让她无法看出来。

她不太想谈起,便没往下接话。

城市道路设计复杂,孟可柔的车开出去好久,都上了高架,夏知蔷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季临渊新开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它拥有比星空还斑斓灿烂的,散发着蔷薇色光晕的菱形玻璃外立面。

它叫罗萨,也叫rosa。

它是钢筋铁骨、永开不败的蔷薇花。

*

孟可柔车开得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把夏知蔷送到了地方。

在楼下吃惯了的店铺买了份虾仁生煎,夏知蔷上到七楼掏钥匙开门,钥匙还没来得及拧满两圈,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她惊恐之下定睛一看,居然是冯殊。

男人头发有点乱,面色微红,额测有汗,一副刚跑完800米体测的样子。

夏知蔷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喜,问:“你、你不是在医院——”

“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冯殊答得很快,快到就像是早想好了答案似的。

面对他不经意露出的破绽,夏知蔷没多想。

她进门后问冯殊要不要一起吃生煎,话没说完就看到餐桌上搁着个和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纸袋。

走过去扒开袋子,夏知蔷一看:巧了,这份也是自己最爱的虾仁生煎。

“你也没吃?”她问。

瞧见她手里的袋子,冯殊吞下原本要说的话,面色一滞:“打包给同事的。”

“谁?陈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