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走,不是回宿舍楼,而是离开。
许爰被她踉跄地拖着走了一段路,在道边看到她开来的车时,才僵硬地问,“去哪里?”
“自然是带你去放风透气,难道我要任由你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回宿舍里趴在被窝哭?”孙品婷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座里,然后转身去另一边上了车。
许爰脸色灰败,“即便回宿舍,我也不会哭的。”
孙品婷冷笑,“你是不会哭,顶多一夜不睡,揪心扯肺,欲哭无泪,第二天顶着熊猫眼继续为他累死累活地卖命干活罢了。”
许爰不说话。
“许爰,你可有点儿出息!”孙品婷探身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又系上自己的,利落地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离开了门口。
许爰目光看向车外,车开得快,景色一晃而过,她的脑中不停地闪过林深离开时清冷的背影。
本来以为被撞破相亲要比用他的杯子严重得多,现在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霉运。
分明是被他承认不是他的女朋友才是今日的霉运之最。
人就是这样,在下一件事情没发生之前,你永远想不到会有什么能打破你的心里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