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五弟说的好,有五弟这番话,四哥谢过了!”莫祈寒舒心的笑,伸手抱住了莫祈霖的肩膀。
莫祈霖想到这扑朔迷离的事情,简直就跟戏文里的一样,不禁激动道:“四哥,我们不谈四嫂了,我有一堆的问题想知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棺材里出来的?什么时候出来的?又是怎么成为莫君临的?”
莫祈寒拍拍莫祈霖的肩膀,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五弟,先坐下,这事情说来话长——”
整整一天,莫祈霖就呆在莫祈寒的帐中,从天亮谈到天黑,直至月亮升起,无极进来,请示道:“主子,时辰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好,上膳吧!”莫祈寒点点头。
“是,主子!”无极退下了。
莫祈寒轻叹一声,“五弟,军中膳食比不得王府,又地处边关,食材很少,你得将就一阵子了。”
“四哥,你都能吃得下,我如何会吃不下?”莫祈霖皱了眉,凝视着莫祈寒,痛心道:“四哥在边关吃了一年的苦,弟弟几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没事,为我大明江山出力,将士们哪个不是这样?你我身为皇子,更应该以身作则,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五弟今日就做的很好。”莫祈寒欣慰的一笑。
晚膳送来,兄弟二人对饮了三杯,帐内烛火摇曳,帐外暗影严密坚守,是以,没有人知道五王爷和莫君临整整一天都在干什么,或者谈了些什么,只看到从莫祈霖进了帐就未再出来过。
酒足饭饱,话题重新回到莫祈冥身上。
莫祈霖神情严肃的道,“四哥,我算是知道父皇为何派我亲送粮草了,这眼看胜战在望,莫祈冥不会让你顺利回京的,父皇是让我来接应你的,对不对?”
“嗯,那人心狠手辣,若不是后来他对你四嫂动了心,你四嫂不知遭他多少次毒手了!”莫祈寒点点头,冷眸中是抹不掉的恨意。
莫祈霖眸中杀意纷涌,“四哥,这杀兄之仇,我们一起报!为惨死的大哥,为你鬼门关走了几圈,为四嫂,为轩儿,杀了他都不足以泄恨!”
“他是一定要死的,我处心机虑,谋划这一切就是为对付他,五弟,我们商量下。”
“好。”
这一夜过后,五王爷还是五王爷,莫君临还是莫君临,依然冷傲目中无人,而五王爷每每及此,都只一笑而过,笑说,皇上有旨,见莫君临者如见朕,所以,免一切礼节!
一个月之后。
奉州城攻陷,大明的连环马铁骑踏平了南诏军,在这一场战役中,南诏死伤十五万人,加之锦州,玉山关之战,南诏死伤惨重,溃不成军,只余十五万残兵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两国边境线上,成对峙局面。
黑色的风,夹杂着灰白的云,一弯残月伴着点点星光笼罩在边境的上空。
天高云重,残云扭转,战旗在营帐上空猎猎风舞。
两国边境是以一条运河为界线的,运河对面,南诏军后退十里安营扎寨,以退为进。
夜半子时,潮水正涨时,泛着银光的河面渡船遍布,有收刮的渔船,有一早暗自准备的渡船,南诏士兵们悄无声息的登船,河水拍打着船舷,令旗招展,十五万大军,趁夜渡河,准备偷袭大明军队。
大明军营内,火光微弱,大帐内空无一人,士兵杳无踪影。
业专說言小站說站。莫祈寒一袭戎装站在高端,远远的看着黑色的河面,空气的厚度阻挡了视线的距离,耳边听着河风舞动,发丝飞卷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