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的跑到揽月楼这里做什么?叫什么名字?腰牌拿出来!”那名副领队立刻怒道。
“我,我是想去景轩宫的,我叫凌雪漫,腰牌……”凌雪漫在身上摸了摸,摇头道:“忘带了!”
闻言,那汉子仔细打量了几眼凌雪漫,停顿了一下,语气放平和了些,“以后要随身带着腰牌,没有上头命令,不要在宫里乱走,揽月楼是皇上赏月的地方,赶紧退回去!”
“是,是!”凌雪漫忙不失迭的点头,全然没有注意到那汉子后面的一句。
御林军离开了,凌雪漫摇头,“我现在回去,今晚一夜就要冻死了!”
抬脚,慢步向着揽月楼走去,却依稀听到有浅浅的对话声从方才那队御林军里传出。
“头儿,怎么放过那宫女了?很是可疑啊!”
“可疑什么?你没听到没看清吗?那是原来的四王妃,今天被皇上贬到浣衣局的。”
“哦,是这样的话,那咱们揣摩圣意,更该盘查啊!”
“查个屁!听说前夜东宫,三王爷和其它几个王爷都为凌雪漫向皇上下跪求情,原本定的可是死罪,皇上这才免她一死,贬为奴婢的!”
“对了,我听说今天长公主和长亲王都亲临浣衣局去了,这个废妃很有能耐啊!”
“废话,所以她刚才说要去景轩宫,我便没拦她了,谁知道上面那些主子的心思,一个弄不好,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谈话声越来越模糊,凌雪漫回头,御林军已经走的很远了,而她昏沉的大脑也更昏了,下跪……求情……死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
姘头……你在哪里?我的命,到底是……因谁而生?
脚步变得踉跄,虚浮,凌雪漫感觉头像要炸开似的,嗓子干哑的连唾沫也无法咽下,抬眸,望向前向五十米,高耸的七层揽月楼在夜幕下静立着,依着淡淡的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阁楼上似乎有人影在浮动,因为有几盏宫灯很是明亮,还有阵阵细碎的琴音传入耳中……
阁楼上,立着无极,徐安,还有两名太监,两名宫女,白玉长案上,摆放着一张琴,贺丽儿玉手轻挑银弦,卖力的弹奏着,莫祈寒斜倚在软椅上,慵懒的半眯着眸子,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偶尔向贺丽儿轻笑下,贺丽儿便欢喜的红了脸庞,继而弹得更加投入,以讨君心。
楼下远处小小的骚动,令无极微微侧目,起先并未在意,却在凌雪漫抬眸望向揽月楼的当口,看到了她模糊的轮廓,心下一动,凝神仔细看去,十指顿时一紧。
眸光瞥向仍微眯着眼睛的莫祈寒,无极抿了抿唇,轻抬步子走近,小声说道:“皇上,似要起风了,当心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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