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觉睡醒,习惯性的一摸,发现身边的床褥是温热的,心下一喜,说明姘头刚刚是睡在这里的,便马上下床去看,但是空荡荡的密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静寂无声。
失落之余,瞥见床边矮凳上他的衣物,便情不自禁的捧在了手中,心里想着,看不到他的人,看看他的衣衫也好,于是,便摸着黑点了宫灯,明亮的光照下,她看着手中的锦衫,大脑一片空白。
鹅黄色镶金边的袍子!
这是一名普通朝臣或者侍卫所可以穿的么?
姘头他,到底是谁?
密室外,莫祈寒倦怠的揉揉眼睛,按动了机关,无音壁缓缓打开,然,密室内折射出的光亮一下子惊醒了他,身子一闪,贴在墙上朝里看去,凌雪漫拿着衣袍发楞的背影直直的落入眼中,心下暗叫不妙,匆忙之间拍出强劲的一掌,袭向宫灯!
凌雪漫只觉一阵风从身侧经过,然后密室中陡然陷入了黑暗!
心,一阵乱跳!
蹭的转身,却见身后已多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一时怔在了原地,脑中再次空白!
“漫漫,你醒了?”莫祈寒轻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凌雪漫思绪被拉回,唇张了几张,不由自主的结巴了,“是,是啊,你,你去哪儿了?”
“出恭!”
莫祈寒咧唇,简短的回答,伸手牵起凌雪漫,镇定自若的戏谑道:“怎么了漫漫,想我了?”
“呃……是,是啊。”凌雪漫想问,突然之间又没有了勇气,便强作自然的说道。
“呵呵,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便没扰你,睡了一会儿,肚子不舒服,便出去了一趟。”
莫祈寒轻轻一笑,说着,从凌雪漫手里拿过袍子扔在凳子上,然后稍一用力打横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光洁的下颚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低语道:“漫漫,别胡思乱想,你的姘头不论在外是什么身份,但是在你面前,永远都是姘头。”
“姘头!”凌雪漫伸手勾住了莫祈寒的脖颈,心下不知怎么突然感觉涩涩的,嗫嚅着唇喃喃的道:“我看你的衣服就知你不是普通人,可是我不敢乱猜,我怕我们之间隔了距离,你高高在上,我低贱如泥……”
“漫漫,你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低贱了?你是朕……”莫祈寒急急的打断,却一时情急几欲说破,忙生硬的改了话,“你是我真正的宝贝,不要贬低自己,知道么?”
凌雪漫从未想到那一处,便也未细听那一个关键的字,闻言,只满足的傻傻的一笑,“嗯,我是你的宝贝,不论天下人怎么嘲笑我,只要你爱我就好。”
“呵呵!”
莫祈寒紧绷的心松了下来,低笑一声,抱着凌雪漫走向大床,掀了纱帐,两人倒在了床上……
“漫漫,在这里再呆上一日,我便送你回浣衣局,白日你不要在那间房里住,小心再生病,要是想睡午觉,就去景轩宫找莫离轩,白天闲不住,想玩儿什么自己找乐子,晚膳后就回房,我要是闲着就亲自来接你,要是顾不上,会差春棠秋月来接你到密室的,记下了么?”
“嗯,记下了。”
“呵呵,漫漫,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