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方才李公子抛绣球时出现的那个男人?”苏凝嫣被看得有些微微脸红,偏了偏眸,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入耳软绵绵的,如水般温柔。
莫祈寒黑眸轻挑,点点头,“是。”
“哦。”苏凝嫣轻应了一声,低垂了眸子。
林梦青说道:“梦荞,我要带你去见的人,就是他,他是我师兄,我们都住在京城,你称他,称……”说到这儿,林梦青犯了难,看向莫祈寒,莫祈寒轻轻一笑,“梦荞姑娘,我姓黄,姑娘称我黄公子便好!”
“黄公子好!”苏凝嫣脱开林梦青的手,嫣然一笑,微微施礼。
莫祈寒淡笑道:“梦荞姑娘,梦青很想认回你这个妹妹,姑娘出淤泥而不染,很是难得,你大嫂便是我亲妹子,这件事我作主,你大嫂不会有异议的,望姑娘不要辜负梦青的一番心意才好。”
“原来黄公子是当说客来了!”苏凝嫣神情变得冷淡下来,一掀轿帘,坐了进去,看着两人接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并非林梦荞!再见!”一语落,放下了轿帘。
几个护从忙吩咐轿夫,“起轿!”
“梦荞!”
林梦青一急,伸手便要去拽轿子,莫祈寒一把拉住,待那轿子走远了,才道:“你就是拦下她又有什么用?”
剑-梅康俗俗白俗。“师兄,那怎么办?我已经连着找她七八天了,她不见我,我包下了她每天早上的时间去听她唱曲,天天跟她谈,她总是这态度,拒我于千里之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梦荞,但是我找挽红楼的老鸨打听过了,她今年22岁,年纪跟我妹妹梦荞一样,胎记,容貌,这么多相似之处,怎么可能不是呢?”
林梦青越说越急,又自责的道,“我十岁跟师父去了梨山关,十八岁那年曾下江南寻找过她,结果收养她的宗亲一家已经相继去世了,打听了好久,都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梦荞的消息,我还以为,以为梦荞……没想到这次竟在无意中碰到了她,我这个大哥对不起她,真的对不起她,难怪她会如此恨我,是我没照顾好她,才让她入了风尘,我……”
“你爹娘为何要将年仅四岁的女儿送给别人?”莫祈寒拧眉问道。
“当时我十岁,爹得病死了,我也生了病,大夫说我是遗传了我爹的病,也活不久,娘伤心绝望,家里又穷的要死,为了给我治病,几乎砸锅卖铁,后来,因为我娘生的太美,被镇上一个六十多岁的员外爷看上,要出钱买我娘做妾,我娘不肯,又生怕梦荞被他们抢走,便将梦荞连夜送给了一个宗亲家收养,而我娘……我娘在那员外逼迫之下,悬梁自尽了……我走投无路之下,又病的奄奄一息,在城外的河边昏倒,被路过当地的师父救起……在梨山关,师父治好了我的病,然后我便一直跟着师父了!”林梦青极为痛苦的讲着这一段往事,中间停顿了好几次,垂下的眸中,早已不知不觉泛出了泪水。
莫祈寒袖中的大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沉默了良久,伸手轻拍上林梦青的肩膀,轻语道:“金陵我们不能耽搁太久,明日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找那挽红楼老鸨要人,带回京以后慢慢劝,还有,找金陵知府暗查一下,若发现哪家青楼有逼良为娼者,一律封闭,按国法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