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间或擦到程梨的背。
程梨觉得被任西安擦过的地方,体温回流的很快。
那些肌肤很敏感,僵冷迅速退散。
转眼衣物剥离,已是肌肤相贴,密无缝隙。
程梨觉得整个人都被任西安的气息包裹,身躯从寒凉到灼热的过程,快得让她的大脑皮层阵阵发麻。
这种最原始的取暖方式,对此刻的程梨来说最为高效。
过了一会儿,程梨动了下手指。
已经没那么僵了,比较灵活。
程梨问:“抱着我什么感觉?”
任西安扔出一个字:“冰。”
程梨即刻说:“方荪也冷。”
还有一句她没说完的,任西安能意会出来:你怎么不进她的睡袋?
任西安眸色沉下去,骤然勒紧手臂。
程梨此刻身体回温,被他紧勒时瞬间便感觉到疼和挤。
程梨一挣,任西安没松。
程梨继续挣扎,任西安仍旧没松。
他说:“没被冻死,想惹我让我掐死?”
掐字他说的很重。
程梨缩了下舌头,即刻翻篇:“嗯,那当我作,我收回。继续好好相处。”
真拿那当免死金牌?
任西安冷声说:“你最好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
话不长,任西安的语气相比说那个掐死时也算柔和了些。
可程梨从这话里听出来的内容庞杂。
她觉得任西安不止在说她适才随意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更多的是指今晚这则事故。
程梨决定解释:“我想好好活,从来都是。是意外,小姑娘当前,我没有办法。”
任西安冷笑:“怜香惜玉是吗?”
程梨说:“这么说也对。”
任西安卸了手臂上的力道,目光停在程梨柔软的发丝上。
那辆抛锚的越野车内浓烈的烟味似乎又钻到他鼻尖。
任西安平缓下去的眉峰又陡了起来,说:“老烟枪救美,你这些年倒是长进了。”
程梨:“……”
他脸黑成这样,不止因为她快冻死,还因为那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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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老实了一会儿,安安静静的。
任西安以为她睡着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气息也温热起来,他想从睡袋内出去。
他箍在程梨腰侧的手一松,程梨睁开了眼睛。
程梨问:“要走吗?”
任西安望着她:“援手伸完,冰块捂热了。”
不然呢?继续下去,这冰块只有化那一条路,这夜就将无法安眠。
程梨问:“援手?”
她继续:“你说这话时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程梨的手开始在任西安后背游移:“我是冷。可你脱,是勾引我。”
任西安看着她眸中渐起的水色,淡声道:“随你怎么想。”
程梨说:“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你那间大帐里的人,大概没预备你今晚还回去。你现在出去,他们也会以为你睡过了,和我。”
任西安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程梨说:“传言的版本有很多个了吧,关于我和你。”
从那日石棉矿起,或者更早前从库尔勒那家餐厅外他们并立的长街起。
她边说手边顺着任西安的背往下滑,往任西安全身上仅着的内裤边缘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