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楫冷站在古暑身后,突如其来的问候,倒是吓了古暑一跳。
古暑舒了口气,俩人一块儿坐在长长的秋千架上。
昏暗的路灯距离秋千架五米左右,古暑很清楚的可以看见韩楫冷脖子上的吻痕。
韩楫冷正要说话,让古暑打断了,古暑跑到了小溪旁,掀开类似于石头的道具,从里面拿出来厚实的毛毯,一瓶易拉罐啤酒,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韩楫冷接过啤酒,打开之后,喝了一口,古暑脱掉了鞋子,将毛毯盖在自己身上,烟和打火机放在毯子上。
古暑接过韩楫冷的啤酒瓶,仰起脖子,两三下喝完了整瓶酒。
韩楫冷看着古暑,一脸严肃的看着古暑,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古暑思忖了许久,然后,果断的摇头。
“韩薄让你问的话,你可是一句都没问,怎么和韩薄交差呢?”
古暑轻笑,韩薄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弊,只是,有点儿接受不了,需要一些时间缓冲。
韩楫冷伸出手,揉了下古暑的脸,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倒是很想的开?
古暑撕开烟盒的塑料包装,打开烟盒,抽出两支烟出来,一个给了韩楫冷,一个自己留着。
古暑将整支烟横放在鼻尖,轻轻嗅着独属于香烟的味道,突然间开口,叔叔,你为什么会离婚?
韩楫冷吸了一口烟,然后,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古暑,我可以不回答吗?
古暑说:“当然可以。”
古暑,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韩楫冷看着古暑的眼睛,一字字的问出口。
古暑手指间夹着烟,垂下眸子,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间抬起头来。
你……和我的继父,差不多是一样的人。
我不会相信,一个慈眉善目,温润如玉的男人,能在杀人不见血的商场活下来。
比如说,我的亲生父亲古风默,他就是信错了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那场商战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又为什么在我父亲生命垂危那刻,让我们父女见上最后见面?
韩楫冷看着古暑,目光如炬,你会恨我吗?
古暑摇头,商场如战场,即便是没有你,也会有别的人。
韩楫冷握住了古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小女孩儿真的是长大了。
古暑浅笑。
我从九岁开始,爷爷就教我分辨人心,权衡利弊,你的夸奖我承受不起。
韩楫冷又扯了回去,教科书般的卖惨演技,已然是登峰造极,不需要有人指点。
古暑的小脸儿上尽是得意,我的长处我是知道的,用不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