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不行,你等会儿再洗。”洛望舒拒绝,眼神躲闪。“……我要先准备一下。”

乔溦听了他的话身心熨帖,觉得洛望舒的要求也很正常。他在床上一直是承受的一方,现在颠倒过来,当然也要给小家伙一点缓冲的时间。

这么想着,乔溦只好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在他发间又蹭又亲,放洛望舒进了浴室。

在洛望舒洗澡的间隙里,乔溦还很贴心地把润滑剂取了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

洛望舒走出浴室就看到客厅的矮几上摆着熟悉的一支软管,被热气熏得发红的脸颊顿时腾地更红。

他把头发擦到半干,找出手机搜索了一些相关资料,几个网页看下来,自己先有些发燥了。

洛望舒看着被浴袍遮住的腿间,懊恼地扶住额头。

乔溦洗澡的速度明显比洛望舒快上很多,一出来就看到洛望舒盘腿坐在沙发上,双腿因为动作露出了大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白皙的腿根没有被浴袍完全遮掩,再往里面就是一片阴影,更加吸人眼球。

洛望舒听到脚步声抬起视线,才看到从半敞开领口露出的精实胸口就被乔溦钳住腰身,接着眼前一旋,身体被硬生生举了起来。

洛望舒下意识地伸手扣住乔溦的肩膀,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叉开了双腿坐在乔溦腿根处,有什么东西隔着睡袍亲昵地蹭上来。

“在这里还是去卧室?”乔溦顽劣地冲他一眨眼睛,嘴角弧度都有着坏意。“需不需要我故意挣扎一下,让你体会一次强上的快感?”

洛望舒噎得说不出话来。

乔溦还是笑:“业务纯熟,包你满意。”

……这老流氓。

洛望舒听着都替他臊得慌,本来想催他去卧室,被乔溦这么一逗,索性往按在乔溦肩膀上的双手施加力道,咬牙把他直接推倒在沙发上,扬声一哼:“就在这里。”

乔溦听着他别扭的小语调,恨不得把他压到身下,揉进怀里。他以从下往上的视角看洛望舒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兴奋得血液几近沸腾。

洛望舒说出那么有气势的一句话后,手指压在乔溦睡袍的领口,被乔溦那道灼人的视线盯得莫名生出退缩心理,动作也不由顿住。

乔溦抬起膝盖,对准洛望舒的腿间抵蹭上去。洛望舒哼了一声,抬眼瞪向不老实的这人。

乔溦冲他扬起一个挑衅的微笑,故意激他:“怕了?”

洛望舒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把乔溦的大腿拍摁下去坐得结实,胡乱扯开乔溦身上的睡袍,学着他以前的样子俯身凑到乔溦颈间开始“施虐”。

这场“施虐”不成反被“虐”的活动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洛望舒根本全不知晓。

而第二天事后醒来,洛望舒才认识到一个道理——

谁在上,谁在下,谁来做主动的那方,根本就不重要,乔溦这个老流氓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洛望舒窝在乔溦怀里,指尖触了触自己的颈间,隔了一个晚上,喉咙还有种难耐的嘶哑痛感,可想而知昨晚他是叫到了什么地步。

至于在洛望舒明白这个道理之前的那个晚上,有些事情,才刚刚只是开始而已。

第74章

蛋液在锅底晃匀,嫩绿的小葱在高温下渐渐变了颜色,稍显呛人的葱香减弱下去,再中和上馥郁浑实的鸡蛋香味,形成一小股微型飓风,卷动厨房乃至餐厅的空气,将好大一片的空间都熏出刺激味蕾引人腹欲的味道。

“煎蛋卷喜欢吗?”乔溦熟练地装盘,将早餐一一端了出去,笑意里掺杂着一丝事后的讨好和小心翼翼。

被讨好的那人坐在餐桌固定的位置上,挑起眼睛瞥了他一眼,接过豆浆就偏头喝起来,一句话都没舍得说出来。

洛望舒的眼形偏圆,眼尾扬出恰到好处的弧度,睫毛长且密,瞳仁的颜色虽然算不上孩童那样的黑亮,可大小倒是比正常人稍大一些,因此乍一看上去,就会觉得他温润乖巧的五官中眼睛是最惹人注意的。

而现在,这对好看的眼睛周边似乎有些浮肿,瞧起来远没有昨天精神。再仔细打量,还能看出眼眶的那一圈残留着不怎么明显的薄薄红色。

这分明是哭得狠了的细节反应,眼睛被泪水浸染,睡前又被清洗了外面,因此才透着微微的肿红,不用近距离看着就觉得可怜。

“你在家里休息,我自己把稿子交给郭仪。”从起床到现在,乔溦是第四次说这样的话。

洛望舒这次压根没抬眼看他,夹起瓷碟里的蛋卷只顾低头吃着。

“可能口味淡了点,调料我没敢多放。”乔溦悻悻地拨了拨自己面前的早餐,颇为小心翼翼地问他。“……吃了嗓子难受吗?”

洛望舒的回应是狠狠地咬下整个蛋卷,鼓着一边的腮帮努力嚼着,眼睛低垂地把目光钉在瓷盘的边缘,一副拒绝和对面那只衣冠禽兽交谈的模样。

乔溦索性把手里的筷子搁下来,单手托腮看他吃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豆浆。

今天天气很好,温度也绝对不低。乔溦特意在衣帽间里给洛望舒腾出衣柜供他存放衣物,件数不多,但是款式很齐全,都是乔溦挑拣的小年轻们爱穿的类型。

洛望舒偏偏从一堆清爽的夏季衣物中选了一件领口剪裁较高的上衣,严严实实地把脖颈掩起大半,胸前的纽扣全部扣好,连两道锁骨都遮了起来。

乔溦穿得就没他这么谨慎,依旧是一件努力和洛望舒色调契合的衬衫。袖口向上卷起,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散着,隐约还能看出两道从颈后延展到前面的红色痕迹。

并不细长,也不算粗,伤口也不深,已经结了血痂。

这只是模模糊糊从领口露出来的,衬衫下面还有一道凑交叉着另一道的昨晚战绩,全是被修剪整齐的指甲硬生生挠抓出来的。

可想而知昨晚的情形究竟到了怎样惨烈的地步,现在倒不知该可怜当了一晚上猫抓板的乔溦,还是心疼哭得眼睛第二天还红着,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的洛望舒了。

洛望舒被他紧盯了好一会儿,总算忍不住抬头看过去。乔溦一瞬间就抬起了眉头,眉梢撇下去,可怜巴巴地和他对视,嘴巴没张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尾音被拖了很长,半途还转了个调子。

灰色的眼睛里复杂地盘卷着好几种情绪,最明显的就是知错想改的悔恨,不过洛望舒才和他目光对接了两秒就从里面看出一小丢丢的委屈。

委屈?这个男人竟然还敢委屈?

洛望舒冲他翻了个小幅度的白眼,继续享用自己的那份早餐。

“咱们以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乔溦继续挣扎。“生气的话可以骂可以打,就是不要家庭冷暴力。”他刻意在“家庭”和“暴力”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读音。

洛望舒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再睁起时开口不满地回应:“我现在这个样子,骂的出气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