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儿邹瑜洲的干净衬衫,道:“快脱快脱,别浪费时间了,现在都要12:25了,一点可是要去上课的。”
邹瑜洲一想也是,抿了抿唇,又见谢桥佩根本没有出去的打算,便一咬牙,强自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开始继续解开下面的四颗纽扣。
谢桥佩站在一边,靠在隔间墙上的瓷砖上,一点都没有避让的想法,在他的想法中,他们两个都是男的,该有的他们都有,根本没有必要害臊,他以前高中里与其他队员还不是一打完球就光了个膀子勾肩搭背的?
但邹瑜洲是个完全的同志啊,他真的很在意,可惜他又要表现的自己毫不在意,这就苦了他了。他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纽扣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这让他愈加的焦躁不安。
谢桥佩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他走上前,来到了邹瑜洲的面前,随意地将邹瑜洲的手指拨开,开始为他解纽扣,一边解一边还在嘲笑他。“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连解个纽扣都做不到?还需要我帮忙。”
说话间,他已经快速地将他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然后放开了自己的手指。
邹瑜洲还有点呆,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胸前空空荡荡的,但胸膛却是热乎乎的,左胸室里头的心脏跳动剧烈,几乎要跳到他嗓子眼。
“怎么?真要我帮你脱衣服?”谢桥佩看他没有动静,乐了。今日的邹瑜洲怎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让他特别想要去欺负他。
这大概是他的恶趣味,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看到有意思的事情就特别喜欢搞事情,不过他这种性格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收敛了不少了,否则他真的会动手直接脱下邹瑜洲的衣服的。
“不用了,谢谢。”邹瑜洲这才回顾神,立刻下意识地转身,只留了个背影给身后的谢桥佩。
谢桥佩捂着自己的嘴巴,忍住笑,当作没有看到邹瑜洲微微发红的耳朵。其实他也不想老看到邹瑜洲出糗的画面啊,可惜他两只眼睛都是5.0啊,无论他怎么折腾自己的眼睛,都没有近视过。
说句讨打的话,他就是那种越用眼睛,眼睛反而越好的讨打家伙!
邹瑜洲已经转身进了一个隔间,然后一把拉过门帘把自己整个人都掩盖了起来。谢桥佩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就听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你的衣服还没有拿走,还有你的脏衣服还没有给我。”谢桥佩在外头特别没心没肺地喊。
门帘里头伸出来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谢桥佩低垂着眼眸瞥了一眼,将自己手中的干净衣服递了过去。
里头的手掌立刻抓着衣服收回了门帘之内,但很快便又再次探出来,这次是他的有了污渍的脏衬衫。
谢桥佩顺手接过,又往里头喊。“你的短裤是我洗还是自己洗?”
邹瑜洲似乎被这个问话给惊到了,隔间里头安静了好久,才传来邹瑜洲强自镇定下来的清冷嗓音。“我自己会洗的,不用麻烦了。”
“那行吧。”谢桥佩斜勾了一下唇,耸了耸肩膀,打开了邹瑜洲旁边隔间的淋浴器,用手边的面盆盛满了热水,才将手中的衣服扔进水里,端着面盆走出了隔间,拉过角落的小板凳,舀了一勺学校提供的洗衣粉袋子里头的洗衣粉,开始用力搓揉起来。
邹瑜洲洗澡的隔间里头渐渐氤氲出热气,将原本冰冷清晰的浴池晕染出一层薄薄的迷雾。一时间,除了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只剩下谢桥佩搓揉衣服带出的水流刷刷搅动的声音。
谢桥佩衣服洗到一半,觉得有点过于安静,便开口道:“邹瑜洲,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里头很快便传来了邹瑜洲淡淡的回答。
谢桥佩,“你知道最近校学生会在组织迎新晚会的事情吧?”
邹瑜洲,“知道,我们文学部也要出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