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看一辈子呢,现在就别总是盯着我看了。”谢桥佩的一席话让邹瑜洲整个人都羞红了脸。
他慌忙从床铺上爬起来,站起了身,跑进了浴室,飞速地关上了浴室大门。
门外又爆发出一阵毫不压抑的笑声,直至好久之后才渐渐停了下来。
邹瑜洲站在浴室里头,抬头看着镜子里头脸颊薄红的自己,更加羞臊不已。这还是自己吗?自己为什么总是在谢桥佩的面前露出那种难堪的样子?
左胸口的心脏一直在“砰咚砰咚”地狂跳,那颗狂躁的心简直就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明亮寂静的浴室之中,因为没有像卧室里头开了暖气,随意显得冷冰冰的。但很显然,他的心跟环境全然相反,浴室里头是有多么冰冷,那么他的那颗心脏就有多么的火热。
他赶紧打开了冷水,捧了水开始往自己的脸颊上撒,希望以此来减低自己脸颊上的温度,顺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脸颊上,果然有了一点用处。
抬起脸颊,再度看向镜面。这次,镜面中的他满颊都是冰冷的水渍,凉水将他的碎发打湿,脸颊上,有着丝丝的凉水顺着他的脸颊开始流淌下来。
这样的他,显得有点狼狈不堪,但至少他脸颊上的灼热很快褪下去了。
这时,他才拿起昨夜谢桥佩给他准备了的新洗漱用品,开始循规蹈矩地洗漱起来。他的举止自然到行云流水,动作优雅到完美。即便是这般简单的日常工序,由邹瑜洲做起来,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禁欲高冷之感。
他用毛巾慢慢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又用双手将浸湿的毛巾重新挤干,这才将几近干燥的毛巾挂在了在镜子旁边的夹子上。
盯着镜面里头平静如常的好似没有一丝生气的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向着浴室门口走去。他将手上的门把手向右旋转了一下,木门应势而开。
谢桥佩正戴着耳机,手上捧着他家的笔记本电脑,坐在了房间里头的沙发上。沙发几乎全黑,除了缝隙处以白连接,都是低调的黑色。
他似乎是听到了响声,于是从自己的事情中抬起了头,眼神瞥向了浴室门口的邹瑜洲身上,“刚刚保姆已经将你行李中的内衣内裤拿过来了。”
他说着,眼神示意着床脚上的搁脚凳上。
果然,在那宽大的搁脚凳的一角,平整地摆放着他的衣物。而那他平日里头一直偏好穿着的白色内裤,就在他所有衣物的最上面。
这样的情况,哪能让他淡定如常。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一时之间全线崩溃,根本没有一点的用处。“轰”的一声,他几乎能够听到脑袋里头爆炸的的声音。
他慌忙走过去,将所有的衣物都捧起来抱在了怀里。
结果,谢桥佩似乎是故意般的,突然恍然大悟道:“啊,对了,今早我去浴室里头往淋浴间旁边摆放着的藤蔓篮中看了一眼,发现你也是把内裤换了的,所以,你是一整个晚上没有穿内裤?”
邹瑜洲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他昨夜洗好澡之后并没有看见睡衣里头有帮他准备内裤,他原本是想要让谢桥佩帮他拿一下的,但又觉得不好意思,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在继续穿着前一天的内裤以及忍耐一下什么都不穿之中选择了后者。
他原本是想着早上起来的时候去行李箱里头拿一下,但不曾想到竟然被一早上的事情给弄得完全慌了心神,全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也才会发生如今这样的状况。
他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跑进浴室里头将自己反锁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甜.日.常
懂则懂,不懂算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