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那种事。”
回大厅的路上,崔景行问:“今天回家吗?”
许朝歌点头:“肯定得回去,考试都结束了,这两天大家陆陆续续都会走。”
崔景行说:“那我送你。”
许朝歌歪着头看他:“有什么企图吗?”
崔景行一本正经地说:“有啊,中途带你去开个房。”
许朝歌一阵咳嗽,挥着粉拳往他身上乱打:“还说想得不止那种事!”
他笑着接过:“言归正传,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两天你跟父母沟通一下,下周我就带你走。”
许朝歌知道他说的是带吴苓骨灰回乡的事,抓着头发只是稍稍想了会,他不放心地问:“有什么问题?”
许朝歌说:“不,没有,已经差不多想好怎么跟他们说了。”
崔景行说:“觉得困难的话,我去帮你。”
许朝歌如临大敌:“你就别来添乱了。”
崔景行纳闷:“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若说这时候还只是一句玩笑,等到送许朝歌回校的时候,崔景行终于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避之不及。
回到华戏,帮她将行李搬到楼下的时候,方才还温柔可爱,一路叽叽喳喳问“你累不累”、“想不想喝水”的姑娘,居然立马变了脸色。
他顺着她视线往前看,一个身材高大,却留着小辫的中年男人从轿车上下来,挥着手一脸兴奋地喊:“朝歌!”
许朝歌连忙将崔景行挡住,回头暗自要他把行李放下来,咕哝:“别离我太近,我爸爸来了!”
许朝歌爸爸身材保持得极好,穿印着墨竹的汗衫长裤,戴佛珠,走路生风。哪怕不留别致的长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搞文艺的。
许朝歌一脸的措手不及,问:“你你你……怎么有空过来的?”
许爸爸说:“我女儿要放假,再忙也要来接啊。特地问团里请了半天假,实在是不容易,马上七一还有节目要——这位是?”
他看着崔景行。
崔景行刚准备要跟他握手,被许朝歌一把挡开,说:“这是我,我……同学,帮我拎行李下来的。”
许爸爸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崔景行:“你同学?”他拽过许朝歌,偷偷道:“这年纪是不是有点?”
崔景行紧跟几步,恨不得把耳朵贴到他们身上,听到许朝歌这时说:“他就是长得有点着急。”
“……”谁着急了?
“那你同学怎么还穿西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