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婶连忙笑着接过,铮二公子的能力她自然是丝毫不怀疑的,他既然接过这最难的一桩事儿,那就好办了。她之所以这么早赶紧给小姐选这些衣料,目的就是怕选种的某些料子过不了御衣局那一关,被皇上盯着,才需要暗中早早地私下准备。
秦铮将那几个布条连带着嫁衣的布条揣进怀里,对谢芳华询问,“我挑这些你满意吗?怎么半天也不说话?”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他都已经做了主张了,还来问她干什么?
“你若是不满意,可以说嘛!”秦铮心情好,笑着瞅着他,又是那种温柔滴水的眸光。
谢芳华撇开脸,“你的眼光毒辣,都是选的千金一匹的料子,我能不满意吗?”
“我媳妇儿自然要穿最好的。”秦铮理所当然得意地杨杨眉。
“如今响午已经过了,二公子吃过午膳了吗?”福婶收起那些散布条,又重新包在一块布里,笑着问。
秦铮摇头,“皇叔不管我饭,把我赶出了皇宫,还没吃呢!”
福婶骇了一跳,“您得罪皇上了?可打紧?”
“有什么打紧的?我得罪他的时候多了去了!”秦铮摆摆手。
福婶顿时放心了,她虽然这么多年在忠勇侯府闭门不出,但也知道外面传扬的秦铮的那些本事,他是连皇上也不怵的。笑着道,“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府中都用过了,那奴婢去给您做一份端来这里?”
秦铮也不客气,“劳烦您了!”
“铮二公子客气了,不劳烦!”福婶笑呵呵地出了会客厅,外面都传二公子脾性不好,喜怒无常,她看着可不是,对老侯爷比世子在老侯爷面前还随意,对她这个府中的下人也尊敬,哪怕前段时间她不太满意铮二公子日日缠着小姐不成体统,私下对他说过两句,他也笑着应承,没着恼。
福婶离开后,侍画、侍墨也没进来碍眼,屋中只剩下秦铮和谢芳华两个人了。
秦铮伸手抱住了谢芳华的纤腰,措手不及地对着她低头吻了下去。
谢芳华一惊,红着脸伸手推她,同时低斥,“你做什么?这里是会客厅!”
“你两个贴身的婢女在外面,怕什么?”秦铮重重地吻下。
谢芳华一时有些羞恼,但也耐不住他的手劲,到底让他压着她吻了片刻,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一时气喘吁吁,伸手捶他。
但是手绵软,力道就能挠痒痒差不多。
秦铮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有些痛苦地道,“你的力气都跑哪里去了?我现在怀疑,这些日子,你没与我在一起,是不是早上荒废武功了?”
谢芳华想着这些天还真是没晨练,顶多晚上睡觉前行功盏茶功夫,可是她也不见得就一点儿力气也没了,她冷哼一声,“你若是想让我有力气把你的手废了,你尽管再说一句。”
秦铮攸地笑了,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没力气都是因为我,我不敢说了!”
谢芳华耳根子发烧,伸手猛地推开他,站起身,躲离他远些,不想他再纠缠这个,转移话题,“你今日进宫如何?皇上准你去哪里?”
“福婶说得没错,你果然面皮子薄,还需要再多练练。”秦铮见她躲开,有些怅然若失,但也知道自己越来越忍不住了,不能再胡闹了。遂懒洋洋地坐着没动,回答她的话,“我在他的御书房待了半日,他没吐口说准我去哪里。”
谢芳华一怔,“那是什么意思?他对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自然是有的,只是如今还没打算好估计。”秦铮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也没什么,我明日再去就是了。”
“你刚说他把你赶回来了?”谢芳华问。
“他咳嗽了两声,我说要给他请孙太医,皇叔的龙体打紧,最近太操劳了,他就恼了!”秦铮笑意温凉,“我说一句话就这么在意,可见是真的了,你也不用去宫里查探了,免得露出马脚,他现在敏感得很,越来越多疑了,免得盯上你。”
“他一恼了,你就出来了?”谢芳华看着他。
“他仅仅是恼了我才不出来,我哪儿那么容易走?不过是皇后宫里据说是出了些事情,他去了,我懒得跟去皇后宫里,便出宫回来了。”秦铮哪怕说着这些,还不忘心里的情意,对她委屈地道,“我想你了,他哪怕不走,我也待不住了。跟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待的?”
谢芳华看着他又气又笑,又是无言,嗔着他,“你还是秦铮吗?我怎么看着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