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时间太短!”谢芳华不满地收了手。
“你心思不宁,剑招虚浮,练多久也没大用,不练也罢!”言宸收剑入销。
谢芳华闻言作罢,也收剑入销,眉目微暗,“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大婚不会平静。”
言宸微笑,“你大婚不平静是肯定的,曾经的四皇子都步步为营,筹谋算计,言明对你不放手。更可况如今身为太子的他。随着身份增长,他手中的权利大了一倍。可以说,如今的朝局都被他掌控,南秦的江山除了还挂名着当今卧病在床的皇帝外,其实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谢芳华抿唇,“秦钰他就不知道感情不是能夺的能争的能抢的吗?”
言宸失笑,“他和秦铮虽然看起来脾气秉性不同,但据说从小喜好相同,时常看重一样东西或则一件事情,彼此争斗不休。从小到大,互有输赢。秦铮喜欢上你,秦钰也许真的是也喜欢你了。与其说他不懂感情,到如今,不如说他其实是太懂了呢!”
谢芳华皱眉。
“自古来,江山天下,红袖美人,缺一不是佳话。”言宸看向皇宫方向,在海棠亭里,能看到巍巍宫阙,琼楼玉宇,他难得地话多了些,“当今皇上和英亲王妃未能相守的这一段感情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淹没。反而小辈们该知道的都知道,坊间百姓,也时常谈论,也许,后世作为艳闻史记,也会被传载下去。太子自小长于宫廷,被皇上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很多东西,他是学自皇帝,传承自皇帝,但也将他作为史实来借鉴。”
谢芳华静静听着。
“皇帝一辈子心里很苦吧?尤其是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就在这京中,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尤其他还是因为交换了最重要的情意而坐上的王位。他这么多年的苦痛艰难,怎么能不被长在他身边的秦钰所感?”言宸收回视线,看着谢芳华,“所以,你和秦铮的大婚,又如何会顺利?”
谢芳华脸色发沉。
“即便他不懂感情,不喜你,又如何?他和秦铮的争斗,岂能就此善罢甘休?他岂能让秦铮顺利和你大婚!”言宸叹了口气,“况且你还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谢芳华忽然道,“爷爷现在应该起了,你随我去荣福堂吧!看看爷爷有什么主意。”
言宸点点头。
二人一起出了海棠亭,向荣福堂走去。
来到荣福堂,忠勇侯刚起床,见他们二人来了,他看了谢芳华一眼,“担心你哥哥?”
谢芳华点点头,“是啊,我怕秦钰拿哥哥作伐。”
“不用担心他!他是忠勇侯府世子!临汾桥圆满地按期完工,他做得很好。秦钰目前还不敢将他如何!你只安心待嫁!”忠勇侯摆摆手。
谢芳华坐下身,难得在老侯爷面前露出忧色,“爷爷,秦钰实在是,我怕……”
老侯爷冷哼一声,“怕什么?你是太在乎秦铮那个小子了!是想顺顺利利地嫁给他?所以现在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你就坐不住了?担惊受怕了?可是担惊受怕能管用?有这个紧张忐忑的心思,不如给秦钰制造点儿麻烦,让他没法为难你们的大婚。”
谢芳华心思一动,眸光亮了亮,“爷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