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铭的目光明显换成了赞赏,“还真——挺有意思的。”
盛夏双眼放光,“对吧!我也觉得!之前公司替我接了这部戏,我还觉得很委屈,但是听导演跟我讲完剧情之后,我就这个剧情太好玩了!而且导演还特别有梦想……”
李兆铭静静地看着盛夏像喜鹊似的,跟自己唧唧喳喳地分享着开心的事,感觉内心变得特别宁静。
窗外属于天空上方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像天使一般,散发着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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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立娱乐是打算让盛夏静悄悄地拍完这部戏就得了,所以她最近的行程都没有对外公开。
下飞机之后,剧组派了一个约摸着三十来岁,穿着时髦的男人来接机。他为了避人耳目,高举印着“小蘑菇”三个字的牌子,等着盛夏和她助理。
最后看到从出道口走出来的两男一女,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带着热情的笑容,朝带着墨镜的盛夏走了过去。
他先是无实物表演般的行了个脱帽礼,然后自我介绍道:“盛夏你好,我是这部剧的制片人……”
盛夏以为他介绍完了,伸手想要跟他握手,没想到又听到他说:“兼策划、兼统筹、兼财务、兼外联部长,我叫刘宛舟”
从小在剧组里混大的李兆铭,听他像背菜谱似的报完职务,脑袋上打了一排问号。
就连没接触过多少剧组的盛夏和小蘑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但刘宛舟浑然不觉,依旧热情地带他们上了车。
车是捷达,破旧略脏的车身看着像是已经用了快十年,刘宛舟说这车是他自己的,于是他还身兼了司机。
李兆铭坐在副驾驶,后座是两位女士。
四人在车里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车子上了高速。
刘宛舟瞄了瞄李兆铭,“咳咳……那个,李老师啊,我们剧组经费紧张,之前不知道你来,所以只给盛夏这边预备了两个房间……”
小蘑菇正看着tvb的怀旧古装片,手机里传出角色之间的对话——
“这位公子,本店只剩下一间客房。”
“盈盈,看来今晚只好委屈你,跟我共宿一席了。”
“都怪盈盈被人追杀,连累了公子才是。”
接着是雷雨交加的声音,再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音,最后是男女间不可描述的喘息声。
车里的气氛莫名尴尬,小蘑菇的视线在李兆铭和盛夏之间来回晃,仿佛他们俩就要被迫住一间房了。
李兆铭看了盛夏一眼,看她耳朵都红了,看得心痒痒。不过理智还在,他转过身子对刘宛舟说:“没关系,理解的。我的房间我自己订就好。”
刘宛舟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个小白脸很懂事。
到了酒店之后,刘宛舟安顿好三人,就去跟导演韩森汇报工作了。
韩森正在片场盯着道具组的人,把明天要用的景搭好,“浴桶放这!放这!”
浴桶放好后,他摸着下巴盯着看了一会又说:“再准备点玫瑰花瓣吧。”
道具组的人准备打电话给花店,韩森一听,马上叫停:“别订鲜花呀!用假花,能反复用,省钱!”
忙活好了这一块之后,他跟刘宛舟坐在一旁的塑料凳上。
韩森问:“盛夏她们在酒店住下了?”
刘宛舟点点头,一脸八卦地说:“盛夏还带了个男的,说是她请的表演老师。我一看好家伙,这么个大帅哥,年纪轻轻的教你表演?我就想这不太可能吧。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韩森乖乖捧哏,但眼睛一直观察着景里还缺不缺什么。
刘宛舟越说越来劲:“到了酒店之后,盛夏连忙把卡放到前台,像是生怕让那大帅哥花钱似的。你说他要真是老师,肯定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女人会上赶着给男人花钱,那肯定是关系不一般呐!再说了,女明星谈恋爱又不方便,直接包养个男人多省事,我看盛夏是个聪明人。”
韩森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完了,“不能吧,我看盛夏挺单纯的。”
时髦的刘宛舟话锋一转,开始批评韩森:“女人跟男人同样有追求身体幸福的权利,请不要用单纯这种字眼,给女性套上道德的枷锁。”
韩森一听刘宛舟那股劲儿又来了,马上摆手说:“得!得!我的锅!我错了行不行?明天的第一场戏不是要拍个猛男的裸身镜头吗?跟我一起去群演里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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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盛夏收到韩森的微信。
handsome:盛夏,我还在挑群演,没那么快赶回去。附近有个超市,你看要是缺什么,可以去那里买。照顾不周,见谅见谅!
咕噜咕噜:韩导您先忙,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您别客气xd
可到了晚上,韩森还没回来。只有刘宛舟十点多的时候,给盛夏和小蘑菇发来了第二天的工作安排。
于是第二天一早,盛夏一行三人继续乘坐刘宛舟的捷达,准时来到了片场。
盛夏再见韩森,他不像上次那么充满激情了,眼下两坨黑眼圈,明显是昨晚没睡好。
这让她很好奇昨天导演到底在忙什么呢?
韩森边走过来边打哈欠,跟盛夏几人打完招呼后,开始跟她讲戏:“今天要拍的呢,是不孕皇后还不知道自己不孕,以为是皇帝的问题。所以她就找了一个猛男,想试试能不能怀孕。恰好这个时候女主穿越过来了,看到自己跟个猛男在浴桶里亲热,还以为他就是皇帝。没想到这个时候皇帝刚好又过来了……”
盛夏点点头,没想到第一场戏就要拍这么高能的场面。但她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心里也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专业点,这都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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