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执提着药袋子站在门口,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动作。
盛齐瘫在离霍砚执很远的沙发上,头仰着天,手捂着额头,不太舒服的样子。
他漫不经心地道:“歌我已经写完了,你不用管,录节目的时候只要说给我提供过内容支持就行。我会在歌词创作者那一栏冠你的名字。”
霍砚执愣了几秒:“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组队?”
“为什么?”盛齐嗤笑着重复一遍霍砚执的话,语带兴味地道,“霍博这是在遗憾自己的一技之长没有得到发挥,还是在遗憾自己没能和其他人组成队?”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如果你想换队友,可以去找节目组申请,我没有任何意见。”
说完,他就拉过一旁沙发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不再看霍砚执。
这样冷漠又带刺的态度,如果说霍砚执没想过退缩,那是不可能的。
盛齐现在就像是把身上刺全部竖起来对敌的刺猬,不管对他说什么,都会被扎上一下。
而且霍砚执明明该开心的。
他和盛齐本来就是合约结婚,不管产生怎么样的感情,对彼此间来说都会是个累赘。
霍砚执平时中规中矩惯了,总是习惯用这种既定的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几乎不做出格的事情。
像这样形同陌路才是两人最适合的相处方式。
一年半以后也能干净利落地断了联系,不再产生什么多余的纠缠。
虽这么想,但每当他准备狠下心来做决定的时候,脑海里总会不断浮现出那个人的样子——
张扬不羁的眉眼间尽是促狭的笑意,望着自己时,眸光会多几分轻柔和专注。
还有今晚那一碗挑好后轻轻放在自己面前的菜。
甚至连霍砚执不吃葱这种喜好都考虑到了,所有菜上的葱都被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