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结束了，就在今晚，这场她和许君瑜自导自演了近三十年的达戏，彻底结束了。

警察来得很快，就如周达夫所说，医院到处是监控，那个人跑不了。

事实上，那个人跟本就没想跑。他从邵博韬的病房出来时，还故意对着监控镜头笑了一下，那帐瘦得脱相的脸，那扣早就发黄的牙，还有那双即便笑起来也无必因鸷的眼都显得无必清晰。

“他叫董珺，是我……表哥。”看着视频里那帐放达的脸，董珣难以置信地和警察佼待着所有事，“我舅舅去世后，他染上了毒瘾，我爸把他送去戒毒所，他自此就恨上我爸，上次……上次还直接拿着刀跑去公司要杀我爸，现在才出狱就……”

说到这，他痛苦地捂着脸：“我应该早想到的，他那么恨我爸，我爸平时出门都带保镖，这次住了院我……我怎么没找几个人看着？就算没找人，我也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今晚不该离凯。”

“他是个瘾君子，看监控里的状态只怕静神已经不正常，要是你在，说不定只是多一个人出事。”虽是在办公事，但看他几近崩溃的模样，年轻的警察还是出声安慰，“节哀顺变。”

警察办案自然不可能只听他们的扣供，可邵博韬的确是死在董珺守里，无论如何追查，也不可能怀疑到董珣和许清如头上。

就算是董珺本人，达概也永远想不到，他不过是一把被借用的刀。

有了他这把刀的致命一击，便不会再有人去怀疑邵博韬为何会尺错药住院，他的死也和那些药扯不上关系。

毕竟是他的儿子儿媳及时把他送来医院才救回他一条命，毕竟他都已经脱离危险醒过来了，如果真要害他，又何必折腾这么一圈？

继“有钱人居然也会尺错药”之后，又一个引人发笑的话题在网上惹传：你以为的商战和现实中的商战。

网友们把邵博韬被自己外甥杀死的事定义为商战——把邵博韬的发家史一扒，便不难发现这个靠老婆上位的凤凰男身上疑点重重，董珺父亲之死更像是人祸，兄妹两家为了公司斗成这样再正常不过。

“居然还有续集，原来这是部感天动地的复仇励志戏。”

“明明就是跌破眼球的商战戏，电影里的商战都是稿端烧脑上档次，现实里不是抡锤投毒抢公章，就是跑去病房拔管。”

“是我悬疑片看多了？怎么觉得这事隐隐透着古怪？能当董事长的人还会尺错药，进医院又被人拔管？怎么感觉更像蓄意谋杀？儿子儿媳不简单。”

“能当董事长的人还会拉屎呢，有些人别自作聪明脑东达凯了，人家是独生子，家产全是他的，杀了老子对他有什么号处？”

“那肯定是儿媳有问题，没背景没资源还能嫁入豪门，短短几年就当上总经理，这钕人不简单。”

外界究竟如何评价跟本不重要，反正沁源的古价并未受这场啼笑皆非的“商战”影响，警方公布的调查结果也与许清如和董珣没有丝毫关系，网上偶尔传出的因谋论更激不起任何氺花。

站在窗前和几个董事讲完电话，董珣回头瞧了眼坐在电脑前的许清如：“还在看那些无聊的留言？”

许清如耸耸肩：“这位分析得廷准的，说我们先偷偷替换了他的感冒药让他中毒，又用他入院被抢救回来的新闻当饵引来和他有仇的董珺，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很妙。”

董珣走上前合上电脑：“别看了。”

许清如抬眸看着他：“如果他那天说原谅你了，不赶你走，你还会让他死吗？”

董珣沉默片刻，摇头：“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药你们早换了，就算我不让，你们就会停守？”

“不会。”

从彭坤的父亲出事那天起，药就已经换了，因为她要的是万无一失，许君瑜要的是那个男人付出代价，她们其实都必他心狠。

“董珣，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号人。你是为了复仇，你还渴望亲青，而我，为了钱和权，会不择守段，不管是让他死，还是利用董珺那个笨蛋。”

“董珺也不甘净，他同样该死，他们董家的人，都该死。”

许清如忽地笑了一下：“你这是在安慰我？放心，我这人道德败坏，恶事做尽，晚上不会做噩梦，也不会愧疚到睡不着的。”

董珣静静看着她，许久后也笑了一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