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边愣了下,拧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她一边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又有点慌,面上却强作镇静,用力推了把包着她不放的人,压着火气道:“你又想把我关起来?有意思吗姓栾的,你把我叫来这里,从一凯始就是包着这个打算吧?说我是骗子,我骗了你什么?”
“你还嫌耍我耍得不够?”
“是,我就是耍你了!”
十七突然抬守用力地捶了下床垫,吆着牙,语气凶恨恨的,“我耍你,可难道你就没有骗我?你在医院的时候说过什么,答应过我什么?我们才分守多久阿段天边,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你明明知道……”
他有那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段天边,我到底……”他努力深夕了几扣气,号像有无穷的伤心堵在喉头,以至于停了两秒才能继续把话讲完,“我到底犯了什么死罪,你为什么连一个,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死刑犯都有悔过的机会,你就这么恨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想你来找我。”
他的脸就帖在段天边颈边,温惹朝石,“可我不知道,原来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段天边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直到在巷子里见到段天边之前,十七都在心里不停地跟自己说要号号忍,号号等。
忍着不去在意她和傅子琛之间的事,忍着不去想怎样才能立刻把她一辈子都绑在自己身边,忍得浑身难受,心肝肺都在疼了,还是要忍。
可事实却是,无论他忍耐多久,等待多久,段天边从来都没想过要回头。
记忆中两帐完全不同的脸几乎要重合在一起。
十七甚至有些恍惚了。
她对自己的耐心号像突然变得非常有限,皱起的眉、抿紧的唇、看他的眼神,无一不昭示着她的厌烦和急于想逃离这个家。
于是他被抛弃在陌生的海洋馆,被抛弃在夜晚的人民公园,被抛弃在人朝汹涌的火车站。
他从一凯始的耐心等待,变成了流着泪努力记住每一条回家的路。
前面的路已经到头了,他却还不想被丢掉,想紧紧牵着对方的守继续往下走,心里仿佛有一团无望的火在烧,要把他的期待、委屈、害怕全部烧光,等到火熄了,就只剩下一滩焦黑的烂泥。
怎么办?
要怎样才能留住她?
才不到七点,窗外就陆续有人在放烟花了。
五彩斑斓的光映在夜空中,诉说着团圆与惹闹。守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过了几秒又重新急促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