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辛瑜道:“你对人也很热心大方,肯帮助人,不计较回报,捐款时也总是捐很多,肯定有很多人私下里很感激你。”
“那不算什么……”
“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别人很可能是天大的帮助。”然后,辛瑜又列举了乔平一的很多优点——说到后来,他都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口才了。
另一头的乔平一呢,听到后来,脸发烫了。
聊了一个多小时后,把好话都说尽、听尽了,两人这才“羞答答”地互道了晚安,结束了通话。
乔平一飘着去洗澡了——他是听辛瑜的话,要早点休息。
而辛瑜,却是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乔平一为什么会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糟糕”,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事。
要去问一下郝高兴吗?不是很方便啊。而且,如果有什么事,郝高兴应该会主动来跟自己说,除非是他觉得不方便说的事,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去问他,他应该也不会说,他可是站乔平一那头的啊。去问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还得把事情闹大,还是别瞎折腾比较好。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让辛瑜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准备找顾瑞年。
顾瑞年接到辛瑜的电话后很惊讶,“辛瑜?你找我?”
辛瑜道:“是的。我需要你帮忙观察一下乔先生的近况,方便吗?方便的话,你发个报价单给我,我给你打款。”
“……”顾瑞年惊呆了,他上次不是把活搞砸了吗?怎么辛瑜还会成为回头客?
第110章
辛瑜追问了一句:“方便吗?”
“你知道我的规矩的,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顾瑞年叹道,“当初你手腕上的那只窃听表,你还没忘吧?怎么如今,你也开始做这种侵犯恋人隐私的事了呢?”
辛瑜沉默了两秒,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啊?都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查他?难道是他又对你做了什么吗?”在顾瑞年看来,乔平一的道德底线不是很高。
“不是。”辛瑜道,“他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我觉得他很消沉。你见过他消沉时的样子的,他会失去判断力,做事不顾后果,在上次跟踪狂那件事中,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不是要你查他,我只需要你确认他是不是安好。”
顾瑞年长叹一声:“你这是最佳前男友啊。”
辛瑜笑道:“我们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幼儿园时就形影不离了,一场失败的恋爱改变不了我们的感情。当然,分手后,是得注意界限,所以我不能回北州去找他——这对朋友来说有点过了。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顾瑞年道:“拜托我也还是过了啊。一般朋友会做这样的事吗?”
“但我们不是一般朋友,是很好的朋友。”辛瑜开玩笑道,“做人呢,要懂变通,不能认死理,该出手时还是得出手。”
“……好吧,我快被你说服了。”顾瑞年道,“但是,既然‘该出手时就出手’,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辛瑜道:“我不想勉强他。我认为过度的关心只会让人更痛苦。”而分手后的过度关心会让人更更痛苦。
这个理由顾瑞年倒是很赞同,“对,唧唧歪歪地安慰个屁,什么感同身受,都是虚的。”但又说,“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是很有必要,他可不是普通人,多得是的人在关心他,你不管,他也不会出事的。”
“他是被放养的,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人在关心他。”辛瑜道,“总之,这事我既然知道,那就不能不管,现在我不管,如果出了什么事,那我肯定要追悔莫及。”
顾瑞年没话说了,因为上次跟踪狂的事,他也尝到了追悔莫及的滋味,那真的挺摧残人的……“好吧,我明白了。谁让上次我欠你呢,这次怎么也得给你补上。”
辛瑜忙道:“不用补,钱我照给。”
“……我只是说我接下这活了,没打算不收钱。”
“……”辛瑜笑道,“很好。”
顾瑞年道:“你刚才说起过你现在不在北州?”
“对,我在云城。你把报价单发我吧。”
“好,我给你打个对折。你怎么跑云城去了?因为分手闹的?”
辛瑜叹气,“算是原因之一吧。远一点相处会更自然。”
顾瑞年觉得好笑,“那现在你在让我做什么?你这不是白跑那么远了?”
辛瑜道:“就算我心如铁石,那又怎样?我自己会过得更顺心?还是他会不消沉?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的,只要人不出事,其它的事可以慢慢来。”
“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分手啊?既然你这么关心他。而且,以我的观察,他很喜欢你。”
“因为距离太近,我们对彼此产生了错误的期待。”
“……”顾瑞年觉得自己白问了,因为听不懂,或者该说是辛瑜说得太简洁了,“呃,好吧。”
辛瑜道:“暂时,你就每周四和周一察看一下他的情况,行吗?”
“啊?不用天天盯着他吗?”顾瑞年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误解了辛瑜。
“不用,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会更小心,不会突然出事的。我想知道的是他的精神状态趋势,如果他的状态越来越糟,我会想办法干预,如果他没事,那当然皆大欢喜。”
“所以,我只要周四和周一去看看他就好了?不用一整天盯着?”
“不用,看看就可以,请尽量观察仔细一点。”
顾瑞年爽快地道:“行,就放心地交给我吧。”早知道只是这样,那他一开始就答应了。
“多谢。”
“明天就是周四吧?你挺心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