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知道褚云攀是认真的,大惊失色,大叫着:“等等……这里不是军队!我也没犯军规!我不是卖身能随时处……唔唔!”
还未说完,他的嘴巴就被予阳给堵了起来。
小全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褚云攀。
只见这个平时会跟他玩笑的褚云攀冷得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很多东西他都来不及思考,只知道了一件事——叶棠采是褚云攀的逆鳞!
褚云攀从来都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迹不爱用权势压人。
但这一刻,他第一次用自己的权势去杀一个良民!一个不是随时能处死的百姓。
在场之人全都站得笔直,浑身一凛。
这种事,他们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那是权势滔天的镇西侯。别说他杀一个,便是把在场所有人全都杀光,眼前的官府也会装着看不见,并帮着抹掉。这就是权势。
小全被拖了下去,但却没有拖太远,只拖到后面一丛梅花树后,接着就是一阵阵的乱棍之声响起。
“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挤兑本侯夫人的?”褚云攀一边说着,一步步地从这些人之中走过,走向叶棠采。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晕头转向。
难道,他的棠儿一直受着这些委屈吗?一直被这样对待吗?
也怪不得她如此疏冷自己,也怪不得……
想着,褚云攀心不住地滴着血。
平海吓得浑身发抖发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不是的……侯爷……是小全……小全这人嘴贱,我们也是第一次听……”
“对对对!”身后的人连忙呼和着。
感受着褚云攀身上那嗜血的冷气,还有小全的下场摆在那里,个个吓得浑身颤抖。
“啊啊啊——”后面梅花林里响起小全的尖叫,带着愤怒和不甘:“凭什么……这种女人就是该死!我什么也没说错……啊——唔唔唔——”
却是褚云攀刚刚说过的,要拔他的舌头,然后就有人拿开了堵他嘴的布,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一阵阵的惨叫。
叶玲娇吓得往齐敏怀里缩。
最后又是“砰砰砰”的一阵阵巨响,却是小全被打板子。
在场所有的,包抱跟在褚云攀身后的予阳和予翰兄弟,全都党身一颤,对叶棠采不敬,就是这个下场!
褚云攀已经一步步的走到叶棠采身边,他垂头看着她,只见她娇艳的小脸一片苍白,唇瓣被她紧紧咬着,咬出一种似是凄厉妖艳的血红之色。
看着他靠近,看着他居然维护了自己,叶棠采怔了怔,心情起伏,但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却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泪水一颗颗地往下掉。
褚云攀走过去,伸手擦了擦她温热的泪珠,又靠过去要把她搂进怀里。
叶棠采咬着唇,却狠推他一下。但却推不动,叶棠采便别过脸,不看他。
“我们先回去。”褚云攀捂着她的小脸,要拉着她走。
叶棠采却别过脸,不想理会他,任他拉着,她就是倔在原地上不动。
褚云攀一恼,干脆像以前一样,一把就将她给横抱起来:“走!”
叶棠采大恼,又推他,但让他怎么努力还是推他不动,叶棠采只好闭着眼睛把脑袋抵在他的胸前,咬着唇一声不吭。
褚云攀就这样抱着她穿过众人,玄色的貂皮大衣翻飞出一种华丽的色调。
天上突然掉下一片雪花,接着第一片,然后密密麻麻的,居然下起了小雪。
叶玲娇见主人走了,自己是亲戚,便走到中间,笑着对下面的人说:“下雪了……咱们也不要在这里坐,否则身子要湿了,回去吧!庄头,回头给大家在厅里摆两桌。”
“好好。”庄头和庄头娘子早不被吓着了,岂有不应的。
在座之人也是被褚云攀吓得够呛,连忙答应着,然后转过身快步转身离去。
“大姐姐会如何?”叶薇采身子发抖,靠到叶玲娇身边。
“应该……不会有事的。”叶玲娇说。
“咱们……咱们快去救他吧!”叶薇采红着眼圈道。她好害怕,而且不远处小全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好。”叶玲娇点。
“玲儿……”陈之恒却拉住了她,“他们夫妻之间……该好好沟通沟通。”
叶玲娇瞪了他一眼:“我觉得现在棠姐儿不妙。”说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陈之恒脸上一僵,怎么烧到他身上了?
“走。”叶玲娇说着拉着叶薇采。
刚刚的话,不知道褚云攀听到了多少,但……虽然小全对叶棠采不敬,但他说的那些话却是诛心又在理,不知褚云攀会是什么反应。
纳妾不纳妾的事情,怎么纳总得说清楚,说明白。
“咱们还是先回自己的院子吧,你的相公说的对,应该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先沟通一下,如果他们沟通过了,我们再去劝。”齐敏说。
叶玲娇一怔,抿了抿唇。
“对对对!”陈之恒连忙凑上前,“云攀不是不讲理之人。而且……你瞧瞧你的你,累得脸都白了,一定是饿坏了吧,还是快回屋里面吃一点东西,你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一下孩子。”
叶玲娇膈应了一下,瞪他:“你就心疼孩子。”
“不不不。”陈之恒真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的感觉,“我是怕你不听我劝……让你心疼孩子!但我呢……我心疼我媳妇。”说着去搂她。
“你们俩快滚吧!”齐敏白眼。
一行人便打打闹闹地离开来。
刚刚还热闹得紧的梅花林里,一下子只剩下一片死寂,还有被打着的小全的哀嚎声。
卢巧儿还坐在自己的案桌后,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梅林空地,还有远处小全的叫声,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想着刚刚褚云攀对叶棠采的维护,一张素雅的小脸一片苍白。
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听了多少,是不是也听到前面小全说她如何救他之事?也该明白其中的意思吧,那他现在心里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