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臂流了好多血,快、快叫大夫。”
“无事。”
“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冷静下来的虞烟心急如焚,很感谢傅少廷的及时到来,若是没有他,不知后果会怎么样。
就算她用簪子伤了傅少泽的要害,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加上傅少泽带了好几个身强体壮的随从。傅少廷为了她受伤了。
傅少廷直勾勾的看着她,低声问:“担心我?”这点小伤对于行军打仗的他来说算得上家常便饭,只要没死都不是大事。
至于大夫,傅荣处理好傅少泽的事,自然会带府医过来。
虞烟抿唇“嗯”了一下。
“别担心。”傅少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话音刚落,傅荣就带着大夫进来了,随行的还有忍冬和剪秋两人,忍冬忙上前问:“女君,你怎么样了?”
虞烟摇头。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大夫给傅少廷上药。
“君上这伤口不算深,不过这几日得好好休养,万不可做激烈运动,特别是军营,更不能去了。这日头大,恶化了就严重了。”大夫是府里的府医,一贯了解傅少廷的性子,经常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每次受伤都免不了多念叨几句。
傅少廷不耐烦的打断,“行了,我知道。”
府医忙闭嘴,待包扎好,还是不放心,转向虞烟说:“君上这伤万不可大意,还劳烦女君上点心。”
虞烟忙点头,认真回:“嗯,我会的。”
第18章 不放
屋子里只剩两人。
这是虞烟第二次来东苑,跟第一次匆匆来又匆匆走不一样,她抬眸四下打量,周遭没有多余的摆设,简洁得很,一看就是男人住的地,没那么多讲究。
蓦地对上傅少廷放肆而炙热的目光,下意识的不安,别开眼,掐了掐虎口后认真说:“刚才谢谢你了。”
前几天她便听过徐嬷描述君上府的关系,让她无事别去西苑那边,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你,这里还痛吗?”见他不语,虞烟更是绷紧了身子,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做不到像往日般淡定,许是有几分愧疚,再或在傅少廷的内室里总归夹杂着几分局促。她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问。
“你饿了吧,我出去拿点吃的进来。”虞烟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傅少廷眼疾手快拉住虞烟的手腕,她一个没留神,跌坐下来,被抱了个满怀,虞烟错愕,忙挣扎起来,“你你你手臂?”
有话好好说不成吗,干嘛猛地拉她。
“没事。”傅少廷哑声说。圈在她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半分,看着她那蕴满雾气的眸子,绯红的脸颊,嫣红的唇,他下意识渴望。
这几日,他梦里总是有一道倩影,撩得他辗转反侧后便消失了,可恶得很。傅少廷觉得,抱着她整个人都是充实的,什么权衡利弊,什么皇城来的,这一刻都被他抛之脑后了,身体的反应比什么都来得真实。
犹记得初见她,挑开喜帕的那刹那屋子都因她明亮了几分。
虞烟脸颊发热,很难为情,微微挣扎,不敢动狠了,怕弄得他伤口,轻声说:“君上,你先放开我。”
傅少廷:“不放。”
闻言,虞烟一愣:“……”这话说得怎么像个小孩子,她怀疑她幻听了。
傅少廷贪念这种温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这是他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体验,小时候最渴望的便是吃饱穿暖,不被欺辱,后来他发现,渴望是没用的,只有强大起来,才能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惧你,怕你,敬你。
为了变强大,冬日淌水,夏日暴晒,只为练体格,慢慢混入军营,整日与汉子同吃同睡,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竟这般软。
软到想咬上两口。
这么想着,他也鬼使神差做了。
肩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虞烟瞪大了眼睛,什么都顾不了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属狗的啊?干嘛咬我?”
傅少廷不顾被她一拐而渗出血来的手臂,下意识怕她逃了,忙站起来拉住她。
虞烟后悔了。
“你你手臂流血了,我去叫大夫。”她很懊恼,也很无奈,一时竟手忙脚乱。
都这时候了,傅少廷那管得了其它,再次把她揽入怀里。
“君上,你别这样。”虞烟手撑在他胸膛上,很是不解,这傅少廷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黏糊得她快崩溃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隔了会儿,傅少廷扳正虞烟的身子,沉声叫了一句,“虞烟。”
虞烟不明不白的“嗯”了一下。
“我想亲你。”话落,傅少廷喉结上下滚动,哑声补充道:“可不可以?”待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俯身亲了。
虞烟眼睛微睁,双手僵持在空中。
就在难舍难分时,外头响起了一个声音,“君上,女君,可要传膳?”
虞烟猛地把他推开。
傅少廷喘着粗气,眸子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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