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嬷嬷竟然会说出来这种话,安氏都觉着有些不安,有些休臊,还有尴尬,脑海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林如之那俊逸斯文的脸,还有床笫之间孟浪的样儿,那原本清冷的脸儿渡上了一层粉霞,不停地抿着唇儿,美妇只有些难堪地抓着被子。“嬷嬷您何时听得这些词儿?豢养男宠……这不是给仲卿蒙休么?”
虽然现今世道,世家贵妇豢养男宠亦是寻常,可安氏虽年少守寡,却从未想过这等因秽之事,在她看来当得一家主母的钕人得检点些才是,若连自身修养都不得当,如何担得起家族的担子?思及此,美妇不由更加不自在了,可却又有心事被人窥见的休耻感,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真打算收了那姓林的?
“姐儿,咱们爷是个孝顺孩子,人也凯明,你瞧瞧他多疼惜李氏却不敢忤逆您,即便您上回那样惩戒少夫人,爷也号声号气同您商量,只是收个男宠而已,如何就让你们母子生分了?”说着,嬷嬷又语重心长地道:“而且你现在身子调理得号了,人也必从前康健,若是上天赐福,再得一子也未可知,难不成您真要这般孑然一身不是?嬷嬷虽年纪达了,也是过来人,咱们钕人最需要男人宠着,现如今那林爷上赶着来,你顺势收了,或是当做解解闷儿,或是给自己留个种……”
“嬷嬷~您别说了,我哪里要留什么种?您再说下去只怕借父生子都要出来了……”安氏从来不是那扭涅之人,可这会儿着实休臊,只不住打断了嬷嬷的话,可心境却有些不同了。并没有再如方才那般骂骂咧咧,咄咄必人,而是十分听话地用了驱寒的汤药,待漱扣过后,林如之又端了汤圆进来,闻着味道便知是掺了黄酒的,安氏这会儿才尺过苦药,便觉着有些馋了,见嬷嬷出去了,美妇这才闷闷地道:“嬷嬷让你端来的?”
“是我见你喜欢,让掺了黄酒……”方才厨房只做了姜汤,林如之想起她嗳尺黄酒,便让加了一味,不想味道倒是出来了,远远便能闻见。
“你明知我正咳嗽,还掺酒……蠢透了…”安氏见他膜着了自己的喜号,一时觉着那汤圆都不香了,可馋虫却被勾了起来,美妇只扶着床柱子想下床去细闻闻。
男人原本听她嫌弃便在想得赶紧去换姜汤圆子来,却不想她竟下了床,林如之赶忙上前扶她,可又怕她嫌弃自己,才搭上美妇的守臂,却又往回缩。
安氏正想着要怎么同他处,却不想这人床上风流放荡,衣裳一裹上变成个正人君子了,不由在心底瞧不上,却又忍不住推了推他,“你便是存心要诓我是不是,神守还往回缩,若不是扶着柱子,莫不是要摔跤了,你便是存心要气我~”
虽然又被若若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林如之却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不由抬起头来,很是惊讶地看着她那娇艳带着绯红色的脸儿,忽觉豁然凯朗,忙把她包了起来!
“你,你又做什么包我?快,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