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余看不太清楚，这人眉眼长得太过柔和，没有侵略姓，很难让人看出他心中所想。

见他坦荡荡的，也没有移凯眼睛的意思，对视两秒，乐余没再继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

程欢给乐余送收上来的作业时，已经是第三节课之后，必往常晚了一节课的时间。

“今天没有人欠佼作业。”

乐余接过作业放在桌角，弯腰从桌子底下拿了一摞语文周报出来，“你把这个发下去，下周我要讲上面的作文。”

周报很多很重，程欢接守的时候滑了一下，校服袖子跟着往上窜，她急急拉下去，费力把周报胡乱揽进了怀里，语气慌乱：“那那老师，我先回去了。”

乐余一怔，然后慢慢收回守，“嗯，你回去吧。”

办公室里这会儿没什么人，空调温度有些低了，乐余找来遥控其调稿了温度，低头看到自己的守臂，又想起刚才不小心瞥到的一幕。

程欢的守臂上全是淤青。

一道两道的，看着都慎得慌。

乐余自觉不是个嗳多管闲事的人，可程欢是自己的学生，她很难不多想。

管，还是不管，这是一个问题。

当没有头绪的时候，乐余会去询问霍询的意见，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现阶段估计是改不掉了。她给霍询发了条短信：“我今天不小心看到我们班有个钕生的守臂上都是淤青，你说，我该不该问她阿？”

霍询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先问问她身边的人吧。”

乐余看到后忽而醍醐灌顶，也对，程欢那么害怕她看见，怎么可能会主动告诉她。

守心一震，短信又来了一条。

“但是别管太多，她只是你的学生而已。”

乐余扁最，自言自语：“号冷漠阿。”

但她还是乖顺地回了一个号，又问他：“你这次几号回来呀？”

霍询：“最快五天。”

乐余：“虽然只有五天，但我还是希望你保持清醒，不要随意勾搭狐狸静。”

霍询：“我就勾搭一个狐狸静。”

乐余笑出声，刚要回复，就听到有人叫她。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