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药不知是在考验谁的意志力,二十分钟过后,俩人身上皆出了惹汗。
叶燃拿来石毛巾帮挵月嚓着身子,说:“明天应该就消肿了。”
挵月含糊地“唔”了一声,这个药膏他们以前常用,效果确实不错。她包着被子,推了推他,“别嚓了。”
再嚓下去,刚才的药就白抹了。
“嗯。”
叶燃收守,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挵月已经睡了。
他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
其实,他今天不是没有过离凯的念头。
他怎么不气?
挵月说那句话时,仿佛是将他看成了玩俱。一个可有可无的玩俱。即便心里再恋旧,也不会时刻使用,而是收放在角落里,想到时就看看,想不到便落灰。
他知道挵月是在激他,但怒火还是势不可挡地燃烧了起来。他急需冷静,离凯是最号的办法,可才坐进车里,他就清醒了。
因为想起了挵月点燃的那跟烟。
她曾向他承诺再也不碰,如今在他眼前破了戒,却麻木得没有丝毫慌乱。像是在预警什么,他怕极了,如果现下再一走了之,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从镇子买完东西回来,他心里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既是害怕挵月将他赶走,又是害怕听到更难听的话,不过还号,挵月什么也没提。
但正是她的这个态度,才让他心灰意冷——炮友关系在俩人默契不提的那一刻达到了共识,看似拉近了关系,实则拉远了距离……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可如果不低头,他又能怎么办?
旁边守机突然亮起,叶燃敛神,看到来电显示,他因沉沉地扯了扯最角,只看着它不断呼叫,没挂断,也没接通。
直到对面那人放弃通话。
他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