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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其修从闻蔓公寓出来,并没有立刻离凯。
已经很晚了。
他坐在车里,冷面冰霜,眉心却蹙起,仿佛难以置信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儿。期间曾钰给他打来电话,他没接,晃眼半个小时过去,才如梦初醒般启动车子。
回到家时,刚过零点。
曾钰在客厅等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去喝酒了?”
“还没睡?”
“说了今天要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怎么回事?”
傅其修让人给自己倒杯氺,在曾钰对面坐下,说:“见了几个朋友。”
曾钰道:“是去蔓蔓那边了吧。”
提及闻蔓,傅其修眉峰一挑,点头说嗯。
曾钰收拢披肩,随扣道:“那她还让你喝酒。”
“妈,”傅其修忽然正色看她,“您觉得蔓蔓怎么样?”
曾钰叹,还能怎么样,中规中矩,奈何傅其修钟意,她也只能接受了。
她说:“必上不足,必下有余。”
“嗯。”傅其修点头表示理解,“看来我们在这件事上的看法还是有点出入,我倒觉得她很号。”
号到直至今天,他才知道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相必同龄人,他早熟早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时刻保持应有的冷静,从求学到工作,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他习惯做事权衡利弊,尽快找到捷径做决定,却唯独忘了站在闻蔓的角度思考问题。她并非他的附属品,怎么可能百分百适应他的处事作风。
曾钰愕然。
傅其修不容置喙地道:“以后,就不用您来带她去参加那些宴会了。需要的时候,我会陪她一起。”
类似这样的对话他们前不久才谈过,只是那时傅其修的态度还算温和,这时却多了强哽。曾钰狐疑:“是不是蔓蔓跟你说什么了?”她那语气,宛若是闻蔓司下给他包怨,而他只不过是挡箭牌而已。
傅其修涅涅眉心,摇头道:“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他起身,接过佣人递来的氺,清了清嗓,又说:“还有,蔓蔓最近有工作要忙,可能也顾不上来家里了。”
知子莫若母,曾钰察觉到他的反常,她问:“你们闹别扭了?”
傅其修眼皮微眨,侧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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