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继南的身份最为合适,他现在在第一战区担任参谋长,看起来位高权重,但实际上能够控制的,只有主力已撤至山西太原进行编整的第五军团。不过他目标太大,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若是在东北出现,谁都知道救[***]和我们有联系了。所以,这个人最好威望够大,但是又得声名不显综观军中,这样的人不好找啊!”
顾长风思索了好一会儿,为难地摇了摇头。
安毅想了想,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人的名字:“咱们叙府绥靖公署军政署长兼武装警察部队参谋长李福强少将如何?老李是咱们安家军特种部队的缔造者之一,长期在叙府士官学校担任主任教官,负责特种作战的摸索和教育工作,连邓斌、安晋他们都服他,更不要说那一帮臭小子了。由老李来担任这个集团军司令官,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威望和资历不足。咱们给老李配上一个好的参谋班子,再从各军抽调些人手,基本上这事儿就成了!”
邓斌如同醍醐灌顶,连连点头:“如果是我师傅出马,那自然没任何问题。现在委员长和军委大员眼睛都盯在统兵将领上,没有人注意咱们军校的人事安排。而且我师傅一直很低调,中央军和各路地方军队中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也不怕引起外界的猜疑。”
众人纷纷赞同,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安毅没有任何迟疑,立即做出安排。等忙完下来,已经快中午了,这才有时间询问涉嫌盗卖婴幼儿和少年儿童到曰本这一桩案子。
夏俭简要地介绍了一下抓捕罪犯的情况,顾长风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一个庞大的盗卖中国孩童到曰本的犯罪组织,由汉歼出面,在国内各大城市开办福利院,收养或者拐卖孩童到曰本,男孩女孩都要,主要是以四岁以下的孩童为主,一般最大不超过十岁。
“原本上海就是一条很好的出货港口,不过由于战火连绵,加之长江主航道被堵塞,曰本人没办法把人运出去,于是只好通过水路运到江北,然后由专人带到港口,乘坐渔船出海,到时候会有货轮在近海接应。
“根据抓获的汉歼和曰本人供述,自清末以来,曰本人便以各种名义在全国各地开办福利院,每年要从中国带走十余万少年儿童,现在被拐带到曰本的许多孩童已经成年,由于自小受到洗脑教育,他们只以为自己是曰本人,却不知道骨子里流的是中国人的血,说不一定其中一些此刻正在与我们作战。”
待众人消化了下信息,顾长风又补充道:“既特战司令部在上海华界抓获涉嫌拐卖人口的三家福利院的老板和工作人员后,苏州、无锡、杭州等城市也开始行动起来。我和老夏已经通知我安家军驻各地兵站和江南集团保卫处的人,把所有涉嫌的福利院全部查封,孩子全部带到叙府去。”
安毅点点头:“好,我马上交代楚儿,腾一些房子出来,然后在大学生和中学生中招收老师和保育员,若是场地不够,不妨在叙府多修建一些校舍,我预计接下来会有一波收养的高峰期。
“战火复燃后,孤儿会越来越多,弃婴若是无人照顾,存活的几率很小,就让我们代替国家来承担这个重任吧!”
“这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若是以后又有人出来以慈善的名义行此勾当,该怎么办?”颜耀寰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有什么难办的?自己办呗!咱们不仅自己办福利院,还开办收容所,少年儿童和那些确实有困难的难民,咱们统统收下来,全部用江南集团的车队运到叙府去。人力资源不可浪费,以后和小曰本干,没有人可不行!”夏俭大咧咧地说。
顾长风白了夏俭一眼:“说得轻松,你知道那样会花多少钱吗?现在不管是搞科研还是生产,都需要大把大把的花钱,每一分钱咱们都得用到点子上,现在部队自动化程度高,对后勤补给的依赖更大,不是那么简单的!”
安毅来回踱步,仔细思考,最后打定了主意:
“夏俭说得有道理,咱们不能临时抱佛脚。就说此次淞沪大战吧,若是我们的准备充分一些,转移民众的手段多一些,就不会酿成松江火车站那一幕悲剧。我们现在的状况是不管是汽车还是轮船,出川时装载军火和补给物资,拉载得满满当当,回去一般都装不满,这部分运力可以统筹起来,装载难民。
“至于各地的福利院和收容所,可以委托和我们有生意往来的商家和地主开办,我们只需给一笔开办和维持运转的资金就行了,费不了多少事情,当然,我们得派出监管人员,甚至直接派出管理人员,确保孤儿和难民的利益不受侵犯。总之,不能让我们安家军这块金字招牌蒙羞!”
看到安毅主意已定,众将自然没有异议。在随后几个月里,遍布全国各地的带有“安”记标志的福利院和收容所,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安毅的善举,举世震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