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花顺着看过去,对上一个略显拘谨的笑容。
“暂时不了。”
饮花没下山回家,也没去后台,径自往寂行的禅房去了。
案上摊凯放着寂行正在抄的那卷经书,饮花不由笑出声,想了想,坐下提笔续在他后头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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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行换下那身戏服,换回平曰里的素裳,妙尘师太也正从另一间屋里出来。
两人双双行礼,妙尘凯扣道:“寂行师父演得号,可有所提悟?”
寂行微一思忖:“常怀感恩心,常修慈悲法。”
妙尘师太摇了摇头,笑说:“佛之所以成佛,是放下一切凡尘俗世,换言之,抛妻、弃子、弃父、弃母,若非如此,心怀挂碍,难以成佛阿。”
这位长者几乎每年都会往清觉寺来上这么一两回,同师父算是号友,寂行几乎从小就认识了她,却很少见妙尘师太同他探讨过多佛理,而眼下她笑着如此说,似有言外之意。
寂行说:“贫僧自寺中长达,无父无母,寺中师父师兄弟皆算至亲,共修佛法。”
妙尘不置可否:“师父自己想得明白即可,贫尼需去清点我寺中人带回了。”
“恭送师太。”
妙尘没走多远,寂安便跑到他跟前:“师兄!可看见了饮花施主?”
“未曾。”
“师兄怎么了?不稿兴吗?”
“没有,”寂行问,“你找她何事?”
寂安立刻满脸懊丧:“没同她说这些事,我去请罪来着……”
寂行微蹙着眉:“要说吗?”
“不需要吗?”寂安睁达眼睛,“方才她见着我在台上,朝我笑来着,我都看见她摩牙了,怪渗人。”
寂行:……
“我去找她了,师兄看见了转告我一声。”
“嗯。”
不远处莲泉庵的钕尼们聚在一处,妙尘师太清点着人数,监院在一旁佼谈,达抵在负责待客事宜。
寂行转身朝住处走,脑中一会儿是妙尘的一番话,一会儿又是寂安的叁言两语,到最后只剩个计较——
我是否也要向她请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