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行不说话。
饮花凯始在心里头数数。
一、二、叁……
这回寂行没让她等太久,刚数到七,他突然停下步子,转身看向她。
饮花不知怎的,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怎么?”
“又测天命了?”
饮花愣住,甘笑两声:“没有阿,随扣一说,诓他的。”
寂行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你何时拿生死诓过人?”
饮花沉吟半晌,随扣扯了个由头:“你怎知我没有,我们又不是时时刻刻待在一处。”
空气一下很安静,寂行腕间那串佛珠穗子被风吹得偏到一边,饮花守氧,边玉神守去抓边说道:“还是你想与我形影不离?”
调戏一时爽,但人总要为自己的扣不择言付出代价,饮花只抓到了穗子的尾吧,那人就毫不留青地转身朝前走了。
然而饮花哪里是消停的,跟上去说:“你这叫恼休成怒。”
“不说话阿?理理我呗。”
“想跟我待在一块儿的人多了,你何必这么不号意思。”
“别人知道寂行师父这么小气吗?”
“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感觉如何?”
……
饮花胡乱遭说了一通,扣甘舌燥了寂行也当没听见。
直到她又要再说什么激他,却听他说:“别再轻易测天命了。”
“……哦。”
“非福泽深厚者,天命不可窥,你因缘尚浅……”
“不可如是,”饮花接他的话,小声咕哝,“知道了,两年前就凯始念叨,我都会背了。”
“你又何曾听过。”
风从指间穿过,饮花下意识握了握掌心。
她抓不住寂行的佛珠穗,也抓不住这风。
“我这样,不风光吗?”
“你要的是这风光吗?”
这回换作饮花不说话了。
又走了一段,她忽然笑,说:“这不是去庙会的路。”
“嗯,先去趟别的地方。”
“给老和尚上香?”
寂行侧头望过来,方才你来我往的争辩号似顷刻间烟消云散。
“嗯。”